畢竟是自己的豹子烈踩傷了安念熙,薊允秀心裏懊惱得要命,所以急匆匆便往國公府去了。
看著薊允秀騎著豹子烈跑遠,安念攘氣得直跺腳。
“你眼裏隻有我大姐嗎?你可知我比我大姐慘上一千倍!”
安念攘懊喪得哭起來,安念熙不過在劉家住幾日就能回國公府去,自己呢?遙遙無期……
安念攘一抬頭便看見了花畹畹,花畹畹一臉陰森森的笑容:“二妹妹在哭什麼?”
“別叫我二妹妹,你不配!”安念攘沒好氣。
花畹畹不置可否,改口道:“那二小姐在哭什麼?”
“要你管?”安念攘狠狠瞪了花畹畹一眼,上一回要不是她使詐,在她的洗澡水裏加了什麼毒藥,自己早就向大哥哥稟明實情,大哥哥也早就接她回國公府去了。
這一次她會時刻提防著花畹畹的。
“你休想這一回還能像上回一樣陷害我,我這一回無論如何都不叫你得逞!”
安念攘充滿敵意地看著花畹畹。
這一回她不洗澡,不讓她靠近,大不了在大姐姐醒來之前她不吃飯不喝水,這樣總不可能著花畹畹的道吧?
隻要她保持清醒的腦袋就一定能向大姐姐告上狀的。
兩三日後,大姐姐回國公府去,自己也就能跟著回去了。
親姐姐,知道了她的處境,總不能還將她扔在這鄉下繼續受苦?
花畹畹皮笑肉不笑,搖了搖頭,嘖嘖道:“二小姐真是防錯了人,二小姐隻把我當作仇敵,殊不知最親近的人才是最有可能害你的人。”
“你在胡說什麼!”安念攘看怪物一樣看著一臉笑容的花畹畹。
花畹畹聳聳肩道:“一些真相,二小姐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了隻怕二小姐的心都要被傷出血來了。”
花畹畹說著,將安念攘晾在原地,徑自去了。
安念攘被劉香秀欺淩了這麼久,早如驚弓之鳥,生性又多疑,這會子聽了花畹畹語焉不詳,心裏難免十五隻吊桶,七上八下。
這個壞蛋到底在說些什麼?
什麼最親近的人才是最有可能傷害她的人?
眼下在這劉家,與自己最親近的人就是安念熙,難道安念熙會害自己?
這一定是花畹畹在挑撥離間,大姐姐為了來看她還受了傷,自己怎麼可以聽花畹畹去挑撥呢?
安念攘一邊腹誹,一邊去到安念熙屋內,守著安念熙,等安念熙醒來。
安念熙的屋子裏,蔣氏正在伺候,安念攘將蔣氏罵走:“要你多管閑事,我的姐姐我來照顧就成,你給我滾出去!”
蔣氏素知安念攘的脾氣,不做辯解,搖搖頭出去了。
安念攘坐在床前,抱住安念熙哭:“大姐姐,你可要快點醒過來,念攘有好多話要和你說,念攘好慘,念攘好苦啊,嗚嗚……”
安念熙藥性上頭正在昏睡,哪裏聽得見安念攘的求救?
隻怕安念熙醒來,又要受胸口的斷骨之痛,無心聽安念攘的訴求了。
那邊廂,劉香秀接了櫻雪到劉家,櫻雪有些傻眼,自己才離開大小姐多久,大小姐怎麼就被馬蹄踩成了重傷?
這下回到國公府,隻怕大太太不會與自己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