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久等了,宴席馬上就開始,祖父祖母已經在花廳等候……”安念熙笑臉相迎。
一旁櫻雪捧起手裏食盒,殷勤道:“還有我們大小姐親手為四皇子做的荷花酥。”
薊允秀皺起眉頭,冷峻地睃著安念熙。
安念熙被薊允秀看得發毛,斂了笑容,問道:“四皇子,你怎麼了?”
薊允秀也不戳破安念熙,隻是凝肅地盯著她看,心想這一張絕美容顏下到底藏了一個什麼樣的靈魂。
如果說讓花畹畹和廚娘做了荷花酥謊稱是自己親手做的,也無可厚非,他可以當作她是在討好他,可是和三皇子虛以委蛇呢?
如果不是安念攘那個傻大姐告知三皇子,村老為她接骨一事,今晚宴席,這盒荷花酥她是準備既招待他,又招待薊允哲吧?
“我到底不如四弟海量……”薊允哲的譏笑言猶在耳,分明是在取笑他甘戴綠帽子,而自己難道不是嗎?
為什麼薊允哲知道了真相就打了退堂鼓,自己卻可以毫不在乎?
薊允秀想起那個接骨村老的尊容,那是個骨瘦如柴皮膚黝黑甚至說話嘴角都帶著唾液的惡心村老,他的枯樹枝一樣的手指卻撫過安念熙嬌豔如花的身子……
薊允秀激靈靈一凜,頓有惡心的感覺從心底升起,看安念熙的目光也多了一絲厭惡。
眼前的美人雖然如牡丹花一樣豔麗四射,卻已經被一隻從茅廁裏飛出來的蒼蠅叮過了……
薊允秀皺了皺眉,就歪身幹嘔起來。
“四皇子,你怎麼了?”
安念熙關切地拿了帕子上前要給薊允秀擦拭,卻被薊允秀嫌惡地躲開了。
安念熙一愣:“四皇子……”
薊允秀看她的目光從未有過的冷,他道:“本王宮中有事,先行告退,還請安大小姐轉告國公大人和老夫人……”
薊允秀說著飛也似的跑走,背影很是狼狽。
安念熙一臉疑惑。
櫻雪憂慮道:“大小姐,怎麼辦?四皇子怎麼突然走了?”
安念熙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走了才好呢,她才懶得應付他。一整天都在應付這兩個皇子,她心裏煩死了,麵上還要笑,整張臉都要笑僵了,現在好了,不用假笑了,安念熙的臉一垮,從未有過的心滿意足。
花廳門口,安念攘從地上撿起那塊玉吉祥,可惜地看著上麵的裂痕,嘟噥道:“好可惜啊,好好一塊玉佩,就這麼摔壞了,四皇子也真是不小心。”
“二妹妹,你手裏拿著什麼?”
身後驀地響起安念熙的聲音,要是往常,安念攘一定甩臉子走人,可是此刻,她卻轉過身去,給了安念熙一個陽光明媚的笑容,卻是充滿挑釁的意味。
“大姐姐,你看……”安念攘揚著手裏的玉吉祥。
“什麼啊?”安念熙看向那玉吉祥,“好漂亮的玉佩……”
“漂亮吧?”安念攘得意,“四皇子送我的定情信物,可是剛才被我失手摔裂了,大姐姐你說四皇子會不會不高興啊?”
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