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猛然站了個人,嚇死老子了。
鄧道印發現薊允秀時那一嚇非同小可,叫得殺豬一般。
“王爺,出了什麼事?”老管家披了外套屁顛屁顛跑了過來,手裏的燈籠顫巍巍的。
原來身旁的人就是平王。
給他戴綠帽子的男人是平王。
他的情敵是平王。
可是鄧道印卻無法對身旁的男人產生憤怒的感覺,因為這個平王實在是……帥!
隻見薊允秀朝老管家揮一揮手,分金切玉的聲音:“沒事。”
老管家“哦”了一聲,手裏的燈籠又顫巍巍離去了。
敗給這樣一個男人,值。
鄧道印賤賤地想:為毛覺得被這樣一個男人戴了綠帽子是他的榮幸呢?
薊允秀已經一把提溜住他的耳朵將他提溜進了屋子。
屋內,宮燈雪亮雪亮的亮著,安念攘妙顏菩薩一樣坐在床沿上。
鄧道印本以為自己看見這一幕,想死的心都有,可惜事實是沒有。
“二……二小姐……”鄧道印點頭哈腰,唯唯諾諾。
一見鄧道印這模樣,薊允秀就相信了安念攘沒有被他欺負過的說法。
這樣卑賤的男人在安念攘身上大概……嗯,一點都強硬不起來吧?
“你不在馬車上等著進來幹什麼?”安念攘橫眉冷對。
鄧道印忙畏畏縮縮道:“小的……小的隻是擔心二小姐!”
“輪得到你擔心了?”
“有王爺在,輪不到小的擔心!”鄧道印幾乎屁滾尿流滾出了屋子。
他不確定再呆下去安念攘會如何處置他。
今天他不但得罪了安念攘,還得罪了平王,這可如何是好?
他隻是一個小老百姓,得罪了這些權貴,有幾個腦袋可以讓他活?
鄧道印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怎麼也翻不出那高牆大院了,腿腳一直是軟的。
還是老管家聽到聲響,提著燈籠顫巍巍過來,見是起先四皇子身邊那人,便領著他去走大門。
鄧道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平王府,回到馬車上時整個人還抖抖索索的。
月兒湊上來,見鄧道印麵色慘白,又見他身子抖得厲害,一摸他的手冰塊一樣涼,驚訝道:“姑爺這是怎麼了?剛才去了哪裏?是不是撞見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
鄧道印鑽進月兒懷裏嗚嗚哭起來:“月兒,回國公府之後二小姐若要處置我,你可得替我求情啊!”
月兒要翻白眼了,鄧道印就這點出息,除了床上,其他真是哪哪都窩囊得不行。
“姑爺剛才不會去平王府翻牆了吧?”
鄧道印點頭,月兒無語了:“那我可救不了你!”
鄧道印哭得更厲害了,哭得月兒心煩,隻好安撫道:“好了好了,等二小姐真的要處置你的時候再說吧。”
“她是一定會處置我的,因為我撞破了她和平王的好事。”
月兒無語:“你……不過那也不一定。”
鄧道印一下來了精神,眼淚掛在麵頰上,道:“何以見得?”
月兒道:“如今二小姐身懷有孕,她心情好得要命,皇帝要有什麼喜事的時候不也大赦天下嗎?”
月兒將安念攘形容成了暴君,鄧道印心裏真的存了這樣的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