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一路上仍然嚷嚷著要盒子,我告訴他既然照片上指示拿這個東西,那肯定不是什麼寶物,絕對是和線索有關的,如果真是寶,我也不會私吞,他這才放心得閉上自己的嘴。
回到劉紅蓮墳頭,看著因為我們挖坑而弄的亂七八糟的場地,我建議把坑重新填回去,這也是對死者的尊重。他兩個也同意,於是我們又重新幹起活來。王胖子幹活利索,用鐵鍬鏟土的頻率非常高,我甚至都感覺他的雙手出現了拖影,而我和王剛則用雙手往坑裏刨土,什麼叫做有始有終,我想這就是!
填坑的速度果然比挖坑時快多了,不一會的功夫便把這裏又填的和剛來時一樣,雖然痕跡無法消除。
我瞅了瞅表,已經快六點了,時間不早了,撤!
我們三個筋疲力盡的往大門走去,今天算是累過頭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睡覺,沒有比睡覺更幸福的事了。可走到門口時我們傻眼了,隻見我們的車子四個輪胎全都幹癟下去,王胖子走近一看,嘴裏直罵道:“****的!把老子的胎全紮破了,誰這麼缺德,我咒你生孩子沒屁眼,有孩子的得痔瘡!”
雖然話粗了點,但是理並不粗,我也聲援起胖子來。現在車子不能開,我們又不能徒步走回去,這裏離仁義村雖然近,但是離市區怎麼也得一個小時的車程,而現在這荒山野嶺的又沒有車,怎麼辦?
“隻能打電話找救援了!”王胖子無奈的說,雖然他不想破費花大錢拖車,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安慰了他幾句,並且和王剛商量著給他平攤費用,他這才心裏好受些。
“壞了!我怎麼給忘了?這裏是荒山,根本沒有手機信號!”王胖子沮喪的說道,並且看著我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下可真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怎麼辦?總不能在這墳地過夜吧?想起剛才還不知道是人是鬼的白衣女子,我更加緊張起來,怎麼天天出門不順?我真該去五台山燒燒香,拜拜菩薩了!
我們目前隻能先上車,最起碼在車裏有一種安全感,雖然這種想法是自欺欺人。
因為是七座車,所以後排空間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王胖子將後座放到,於是整個後排便成了平平的一張床,我們將車門反鎖,然後圍著中心坐成一個圈。
打撲克沒有,電視也沒的看,就這樣傻坐著也不是辦法。我瞅著王胖子,他仍然在那裏撥弄手機,希望有奇跡發生,哎……
人若閑著沒事就會想睡覺,這次也不例外,正當我準備躺下就寢時,猛地想起今天挖出來的這個小木盒子,於是我將它拿起,小心翼翼的端詳著,這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
王胖子和王剛也注意起來,他兩個更是催促我趕緊打開,可這是一把十字形孔鎖芯,想打開沒那麼容易。想來想去,隻有一個辦法……撬!
王胖子二話不說,馬上就接過盒子撬起來,可哪想這種推漆工藝的小木盒是非常堅固的,王胖子折騰了半天也沒有任何破損。正當他急的滿頭大汗時,王剛從他手裏接過,掏出自己拿的片刀,對著合頁處一刀滑下去,然後又是一刀,接連幾刀後,盒子從後側的合頁處裂開……
我這才想起推漆木盒的合頁都是外漏的,並且使用的是外置自攻螺絲,並不是很結實。這麼簡單的地方竟然被我和王胖子忽略,我暗暗的罵自己是豬腦袋,同時也不由得佩服起王剛來,他的細致果然不是蓋的。
王剛將盒蓋慢慢取下,我們三個人腦袋湊到一起對著裏麵瞅了起來……
是一本日記?
我將日記本取出,這日記的封皮是人造皮革的,因為時間的關係已經老化變得褶皺,我用衣服下擺將封麵的土擦了擦,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本翻開,裏麵發黃的紙上記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1996年6月8日,天氣:晴
今天爸爸給我買了好多玩具,他說要讓我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我高興極了,爸爸為了家裏,一直拚命賺錢,雖然我不懂什麼是煤礦井下,但是我知道那是很危險的地方,因為爸爸每次下班回家都是精疲力盡,整個人就像沒吃飯一樣無力!
接下來都是一些平時的生活記錄,我接著往後看,有一段引起了我的注意!
1996年8月14日天氣:晴
今天家裏來了一名陌生的叔叔,他給了我很多糖,然後我看到他進了媽媽的房間,我跑到門外,隔著門縫看到那位叔叔給了媽媽好多錢,好像是讓媽媽研究什麼東西?什麼東西呢?傷腦經!
看到這裏,我皺了皺眉頭,很顯然,這是劉紅蓮女兒的日記,這是她在十一年前寫的,可這裏麵提到的陌生叔叔是誰?他為什麼要資助劉紅蓮?到底是研究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