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老頭，你說我距離先天之境隻有一步之遙，那完全是因為體質的原因？”
“是師傅，你這個家夥怎麼對師傅這般無禮。”虛幻身影吹胡子瞪眼，可是眼前的青年卻是一臉的不在乎，根本沒有聽進去半句的意思。
“你這不還沒有教我厲害的本事麼，等你教我厲害的本事了我才相信你不是騙我的。”李瑞看著眼前一身乞丐裝的虛幻老者撇了撇嘴。
“真是一個吃不得虧的小鬼。”虛幻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隻是短暫的相處，可是對於眼前這個青年的性情也算是了解了七七八八了，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這個小家夥雖然表麵上一副吃不得虧的摸樣，可是內心倒是不錯，這也是值得自己投入心思的關鍵所在。
“小家夥，教你厲害的本事倒是可以，你師傅我身上的本事多了去了，不知道你想要學哪一種？”虛幻老者看著李瑞，眼中有著一絲打趣。
“哪一種？”李瑞抬頭看著那虛幻老者，隨即嘿嘿一笑，露出些許狡潔：“你反正也是要成為我的師傅了，總不能小氣，有所藏拙吧，你就將你最為厲害的本事傳授給我不就得了。”
“最厲害的？就你？哈哈哈……笑死我了”
虛幻老者摸了摸胡須，忍不住大笑。
李瑞眉頭一皺，有些疑惑的看著滿臉皺紋擠在一起的虛幻老頭“你笑什麼？有什麼不對麼？”眼睛一轉“還是你舍不得，故意用笑來轉移我的注意力？”
咳咳咳……
老者一陣咳嗽，隨即怪味的盯著李瑞“你真想得出來？我不是小氣，完全是因為我的一身最強本領想要學去可是遠遠的超出了你的想象的，單單第一步你都堅持不了的。”
“第一步都堅持不了？哼，不試一試怎麼知道？”青年眼中有著不服氣的味道，如果是以前或許他還沒有信心，可是現在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能夠正常聚集真氣，自然心態也不一樣了。
“老頭，你舍不得就是舍不得，別故意拿這些無意義的話來搪塞我。”
虛幻老頭見狀再度搖了搖頭，臉上滿是不相信以及肯定的道：“你堅持不了，你的資質太差了，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實在是太難了，根基太差，提升根基過程的痛苦是現在的你無法想象的。”
懶散的眯起眼睛“你要知道，這過程之中一個堅持不住就會死人的，莫說是你這樣的資質，就算是比你強十倍百倍的能踏出第一步機率都是小的可憐，你不怕死麼？”
老者微微一笑，擺了擺手“不過我倒是可以教給你別的，雖然不比那最強本領，不過在這個小小的雲龍大陸稱霸倒是綽綽有餘，而且風險要小得多，怎麼樣？”
李瑞抿著嘴唇，十多年被人看不起的痛苦讓他的內心對於強大的渴望是別人無法理解的，在李瑞的心中，他再也不願意成為弱者，要變強也是越強越好，直至最強。
“我啊，真的很怕死呢。”
李瑞淡淡的說出聲，虛幻老者聞言那黑亮的眼角微微閃過一抹暗淡，然而就在這時李瑞卻是笑了，聲音之中有著讓人辛酸的感覺，是自嘲，是對十多年來心裏的壓抑的自嘲。
“可是啊。”
抬頭看向天空，李瑞的拳頭漸漸的握緊了，那平淡的雙瞳之中漸漸的湧現出一股瘋狂的執著。
“可是啊，沒有尊嚴的活著不是更可怕嗎？”
“這個世界的規則，強者才有資格維護自己尊嚴的權利，隻有強者才配保護自己身邊在意的人，而我啊，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