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糟了,讓這死孩子給坑了!
幹瞪著眼睛靜默了瞬間,雙手各夾兩個核桃,“唰唰”!兩道閃光,朝站在沙發後麵的江施樂擲去,伴隨一聲冷笑,“我看你是幼兒園沒畢業,我什麼時候說,你說過這句話?”
江施樂愣怔,怎麼又變成他說的了?不是說到老子嗎?
陸婭見狀,哈哈大笑起來,神氣地哼一聲,得意洋洋地說道,“小毛孩,你以為我說什麼?我說的“老子”是我們現代漢語的意思,不是春秋戰國時候的老子!”
江施樂隱忍怒氣,陸婭笑得更大聲,嘴快咧到耳朵邊上了,明顯就是裝的!
好笑嗎?不好笑啊!終於,那根忍耐太久的弦崩斷了,他彎身撿起一個核桃,看準了,手腕略使力——“啪!”準確無誤,爆頭!!!
“Shirt!”陸婭完全不顧淑女形象,直接從沙發上蹦起,上竄下跳地從地上胡亂抓一把散落的核桃。“夠了!我說你們都別給我吵了!”白隨安沒敢參與戰爭中,站在一旁大呼小叫,喝止他們。
可是矛盾在激化,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兩人眼裏熊熊火焰誰也澆熄不了。陸婭哪還聽得進去,眉毛一橫,滿手的核桃全數撲向江施樂!江施樂也不躲,手裏的盤子一個個擋住核桃的襲擊。
一個都沒中,好家夥!竟敢爆她的頭!
陸婭沒有一點善罷甘休的樣子,地上反彈回來的核桃又被她撿起,剛到手裏又被她扔出去。
客廳裏劈裏啪啦的響,白隨安無奈極了,兩個成年人還玩這把戲!就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你打了我,我就一定得打回去,否則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既然阻止不了,那看戲,看他們還能堅持多久,最後到底誰降服誰。
她走到林遇白旁邊,林遇白倚靠牆,雙手交叉在胸前,漠不關心得看著客廳裏激烈的戰爭。
“現在舒服點了嗎?”
他卷翹的睫毛忽閃了下,沉吟道,“好些了。”
她仰頭,伸手摸了摸他那被細碎劉海遮住的額頭,然後再試試自己的溫度,不禁鎖眉,擔心地說道,“怎麼還沒有退燒,似乎更熱了點。”她懷疑藥效沒起作用,怎麼會越來越熱?
林遇白伸手覆上自己的額頭,眼睛疲倦地耷拉著,在空中摸到她,把她圈進懷裏。下顎抵在她的頭上,呼吸略微沉重,“別擔心,沒什麼事的。”
累成這個樣子,而且又在發燒,她怎麼會不擔心?
“你以前也經常這樣嗎?”
“嗯,小時候身體不好,經常吃藥打針,所以我討厭醫院,消毒水的味道讓我的胃不舒服。”
他沒有說清楚,其實這隻是一部分原因而已,醫院令他反感甚至厭惡的最大原因是因為那場車禍,導致他差點死在醫院裏,渾渾噩噩不知過了多久,眼前隻有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他看不見哭泣的母親,看不見沉默不語的父親,看不見日夜為他忙上忙下的哥哥,連同他自己——一個可憐可悲的男人,他也看不見。
那種日子,度日如年,比死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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