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相信,籠中人是我至愛的你?(1 / 1)

鐵籠中的少女漸漸放棄了掙紮,她低垂著頭,長長的帶著血汙的秀發遮住了她的臉,盈依試著想要接近她,然而顧輕暉卻攔住了盈依,不讓她靠過去。

“你想不想離開這裏?想不想回家?”盈依看著鐵籠,又想起了自己在地下實驗室那些黑暗恐怖的日子,不禁更加心疼這個滿身鮮血,遍體鱗傷的少女。

“嗚……”

鐵籠中的少女抽搐了兩下,被藤蔓長刺釘住的四肢動了動,就在眾人的矚目之下,她終於緩緩地,抬起了頭。

入目是滿眼鮮紅的血,少女極瘦,臉龐兩邊顴骨深陷,眼珠凸出,就憑樣貌來看的話,幾乎看不出這是一個人。

鐵籠中的少女渴望地看著盈依,嘴中喃喃著些什麼,被荊棘長刺釘住的手臂不顧一切地往盈依遞來。盈依看著少女,眼角的眸光掃到她身上的白衣,不禁微微一愣。

下一秒,盈依瘋狂地向鐵籠撲去,那速度快得連顧輕暉都抵擋不住。

“別碰她!”

眼看著盈依不要命地撲向鐵籠,顧輕暉身上綠光一閃,一條無刺的藤蔓便從後麵梱向盈依的腰,然而,盈依卻快一步撲向了鐵籠。

她緊緊地捉住籠中少女遞出來的手,臉上驚恐的神色一覽無遺。

盈依的手臂被捆住鐵籠少女的藤蔓劃傷,粉紅的棉襖被劃開一大條口子,鮮紅的血液滲透了出來,滴落在青綠色的藤蔓上。

“青青,回來!”顧輕暉不解地看著撲進籠子的盈依,無奈地將包圍著籠子的藤蔓收了起來。

他怎麼可以看著自己弟弟的未婚妻在拍賣場上,因為他而血灑舞台。

“蘇蘇,你怎麼了?”早就按耐不住的楚夜璃和烏魯一起跑上了舞台,顧輕暉臉上雖然不悅,但也沒有出手阻止。

“主人……”烏魯擔憂地看著一臉驚慌的盈依,右手在黑袍底下呈爪型。一旦他發現鐵籠中的少女有攻擊盈依的跡象,他就會立刻幻化出本體,施展空間挪移,將盈依帶離這個舞台。無論籠中的人是誰也好,那也與他無關。

由於顧輕暉收回了那些帶長刺的藤蔓,所以被釘在鐵籠上的少女整個人無力地滑落了下來。失去了藤蔓的支撐,她顯得更加的瘦弱與渺小。

少女的嘴中喃喃著些什麼,看著盈依的眼睛漸漸明亮了起來,就連那凸起的顴骨,深陷的臉頰,現在看起來也沒有那麼醜了。

即使少女身上的氣味難聞得令人想吐,即使少女身上沒有任何一處肌膚是沒有血汙的,盈依卻依舊毫不嫌棄地靠近她,想要擁抱她。

盈依緊緊地捉住少女的手,將耳朵湊在了少女的嘴邊。

少女的聲音很嘶啞,也很難聽,但是聽在盈依耳中,卻像是天籟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