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集眾人力量於一身,才能夠從這裏全身而退。愛睍蓴璩
“哈哈哈哈。”
血蝠皇被隱形光槍中的強光攻擊撕裂成碎片的臉,驟然詭異地聚攏了起來,本來準備消散的紅光,也突然變得越來越濃烈了。
秦薇眼皮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頭緩緩蔓延出來。
“薇薇……腙”
“閉嘴。”
秦薇伸手,捂住了楚夜璃蒼白的唇。
她知道他要說什麼了,因為,血蝠皇的那張臉,居然完好無損地聚攏起來了擤。
而那雙暗紅色的眼,正凶狠地,注視著她。
“畜生不如的東西韌性真強,居然被人打成幾片也死不了。”秦薇故作輕鬆地輕歎,不著聲色地將楚夜璃拉往自己身後。
“我說過,無論你們用什麼方法,都不可能殺死我。”血蝠皇殘狠地笑著,緩緩向秦薇靠近,“你這小丫頭嘴夠狠,我喜歡,不如你也來陪我吧。”
“呸!”秦薇拉著楚夜璃後退幾步,桃花眸中充滿冷意與戒備。
“我們為什麼要殺死物?”
君刑墨涼涼地開口,金色的眸中帶了一分譏誚,他長腿一邁,跨了一大步。左手上的海神腕閃過冷冷金光。
秦薇和楚夜璃頓時一愣,死物?眼前這血蝠皇是死物?
靠,難怪殺不死它!
血蝠皇聽到君刑墨的聲音,馬上轉過頭來盯住君刑墨,那凶狠的紅色眼睛中溢滿了濃濃的狠意,似是要吞掉他。
“我說得不對嗎?死物傲慢。”
“你這個不祥人,到底是誰?”血蝠皇怒吼。
對於君刑墨知道他的名字和他是死物,血蝠皇十分地憤怒。
與生俱來的傲慢性格令他最討厭被人揭老底,而且揭他老底的人,還是一個小子,一個不祥之人。
“我是誰?這話你沒有資格問,有本事你去問宇文邪啊。”君刑墨冷笑,話中有話。
“你的架子倒是不小,不祥人都這麼目中無人嗎?”
這時,一直沒有說過話,幾乎已經被全部人忽略的灰袍老者突然陰仄仄地笑了起來,雙眸像成功捕獲獵物似的盯住君刑墨。
君刑墨一笑而過,身體卻不知不覺,情不自禁地變得更加僵硬。
這是他潛意識中的一種自我保護的行為,他本人,卻是不知道自己有這個行為的。
“放鬆些,除了你自己,沒有人能傷害你。”
不知何時,盈依突然來到君刑墨的身後,沾有血汙的小手握住他溫熱的手掌,兩隻海神腕輕輕地碰撞,傳出了低沉悅耳的聲音。
她的鮮血,在不經意間沾惹到了他的海神腕上。
“你來幹什麼?”君刑墨心頭一暖,用力地將盈依的手攥住,臉上卻布滿寒霜,冰冷依舊。
盈依不語,隻是搖晃了一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看著站在風口浪尖上孤立無助的他,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一樣。她莫名其妙地,就想靠近他。
因為她自己以前也是像他這樣,如此渴望能夠得到別人的關愛與救贖。
活在黑暗世界裏的人總是希望有一天會有光明滲透進來,給予他們溫暖。哪怕這溫暖隻是一丁點兒,對於他們來說,也已經是極好的了。
而盈依和秦薇,烏魯和君刑墨,都是活在黑暗世界裏的同類人。
“不祥人,你以為你認識我的主人,我就不會殺你嗎?”
在一片詭異的沉默之中,血蝠皇突然又放聲狂笑,“既然你們喜歡在一起,那麼一起進修羅地獄好了。那裏能讓你們永遠在一起!”
血蝠皇話音一落,天空中的紅光突然高速地攪動起來,帶著駭人的風聲,席卷這方天地。
“趴下!”
nbsp;君刑墨冷喝一聲,撲倒了身邊的盈依。秦薇和楚夜璃也及時臥倒,至於白虎,則一個翻身,將背上渾身是血的男人護在自己的胸口前。
耀目的紅光仿佛化成了一朵紅蓮,帶著無比強大的力量,朝君刑墨這邊攻擊而來。
君刑墨擰了擰眉頭,將盈依壓在胸口前,捂住她的口鼻,左手握拳,燦爛的金光,頓時從海神腕上迸現。
“哈哈哈哈,我要你們全部都死在我的傲慢之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