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波塞冬是他的姐姐?君刑墨的姐姐不應該與他一樣,是人類嗎?為什麼又會變成了召喚獸?
盈依隻覺自己的腦海亂得似要爆炸開來,無數的疑問在她頭腦裏揮之不去。愛睍蓴璩她第一次覺得,有個像儀器般精密的大腦,也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盈依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她沒有留意到臉色蒼白的君刑墨,眸子中的金光開始緩緩地,黯淡了下來。
“怎麼了?”
楚無痕見君刑墨與盈依一直站著不動,於是疑惑地走近了君刑墨,卻瞥見他金色的眸子瞳孔突然放大,立馬變了臉色於。
“轟——”
君刑墨突然毫無預料地軟倒了身子,縱然想要接住他的盈依身手再快,君刑墨也依舊單膝跪在了地上。
“老大!”楚無痕將君刑墨一把從地上扶起來,卻見君刑墨臉色蒼白如紙,金色的雙眸茫然無神地緩緩合上,菱唇緊閉,竟是直接暈倒了過去址。
盈依心中一駭,也顧不得滿腦子的疑問,連忙和楚無痕還有秦薇一起將君刑墨抬上了白虎的背上。至於同樣陷入昏迷的楚夜璃,也被楚無痕放在了白虎的背上。
“他怎麼樣了?”盈依看著臉色蒼白的君刑墨,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麼強勢霸道的他,如果身體的狀況不是真的到了窮途末路,定然不會在眾人麵前暈倒過去。
“先離開這裏再說。”楚無痕的臉上沒有焦急的神色,他微微上挑的眸掃了全場一眼,將肩膀上抬著的男人也一並放在了白虎的背上。
今天的白虎異常沉默,一反戰將神獸的倨傲與肅殺。它乖乖地趴在地麵上馱起了三個男人,十分溫馴。
“你們來雪聖國的時候住在哪裏?”楚無痕見盈依一直看著昏迷中的君刑墨發怔,不禁拍了拍她的肩膀。
盈依卻驟然一手捉住楚無痕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腰部用力,似是要將楚無痕甩出去。
“姐!”秦薇眼角瞥見盈依的動作,連忙伸手用手腕敲開盈依的虎口,將她的虎口震麻。
盈依渾身一震,帶著血絲的眸恢複了清明,她連忙放開了楚無痕的手,有些茫然地看著他,“你找我有事嗎?”
楚無痕揉著自己被捏疼的手腕,有些哭笑不得,“你的防備心也著實是太重了點。”
盈依點頭,沒有解釋。
他們又怎麼知道,她不是防備心重,而是不習慣有人站在她的背後而已,當然,秦薇除外。有些時候,跟你勾肩搭背的人,說不定下一秒就掏出匕首插進了你的脊骨,讓你脊髓流幹而死。她蘇盈依好不容易能夠隨心所欲地活一次,當然不會讓自己承受死亡的風險。
即使她知道楚無痕不是壞人,可是身體已經形成了本能動作,哪怕是換了楚夜璃來搭她的肩,她恐怕也會將他甩出去。
“我們昨天來到這裏的時候,住在一間客棧。”秦薇見自己姐姐沒有聽到楚無痕的問話,連忙幫忙回答了。
血蝠皇傲慢死了之後,周圍的群眾開始慢慢恢複過來了,雪聖國的士兵們也開始清場和施展救援了。若是他們再不離去,少不得就要被有心之人盯上了。
“你現在在腦海裏想象著那間客棧的樣子和客棧周圍的環境吧。”楚無痕金絲眼鏡下的墨藍色眸子閃過一絲冷意,他的語氣很輕很輕。秦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卻還是合上了眼睛,按他所說的話來做。
一道白光閃過,站在場中的眾人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烏魯和阿麟作為盈依和楚夜璃的契約獸,也隨著他們的主人一起消失了。而林淵南正好被阿麟銜在口中,連帶著被阿麟的保護罩籠罩住的魔法師傭兵團千金克妮絲也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待得盈依和秦薇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們顯然已經來到了客棧,全部人都正站在盈依的房間裏。
紅木圓桌上有一張紙條被壓在青花茶盞下,紙條上的自己雋秀修長,頗有文人墨客之風。
盈依在看見這張紙條時,心中已有不祥的預感,她環顧四周,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東西似的。直到秦薇將紙條拿起來讀出上麵的內容時,她才記得,這裏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