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講了後,董涵翰低著頭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抬起頭說,“楊溪,你和林申這樣下去不是個事,要斷則全斷,不想分開的話就努力在一起,這樣藕斷絲連下去不是個事。”
“我知道。”我低下了頭,這樣的道理我何嚐不知道,隻是這不是能說斷就斷的,古人都說揮淚斬情絲,情絲卻在指尖輕輕繞。雖說俺們沒這麼矯情,可是畢竟我和林申也算是相互喜歡,雖說現在不能在一起了,可是人非草木,想要把深藏在心中的情與人連根拔起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我們是人,也有情不禁的時候。
“要不你去找林申和他說清楚,就說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看他和顧佳子在一起的那個死樣子,還是能看得出來他還是喜歡你的。”董涵翰抓住我的手,殷切地說,“楊溪,你不要這樣苦自己,相愛就去愛。以前的你是多麼地快樂,無論經曆什麼打擊,都滿不在乎,可是現在你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我知道你心裏還是放不下林申,勇敢一點,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不可能的!”
我搖搖頭,“涵翰,你不懂,顧佳子是拿命來賭的,林申背負不了這樣沉重的愛情,他隻能選擇妥協,而我不可以在他身上在施加過多的壓力,那樣隻會使他更難過。再說,顧佳子其實也挺可憐的,怎麼說呢,其實她也是為了愛林申。”
“你呀就是太善良,那顧佳子可憐你就不可憐了?瞧你瘦的,跟剛來時那小胖妹的形象簡直是差遠了!”董涵翰用手指戳著我的腦門說。
“和你比起來,我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你剛來時那體積絕對可以趕上舉重運動員,現在這身材跟從非洲來的一難民似的,你說咱倆誰的反差更明顯呢?”我眨著眼睛反問道。
“丫的你敢說姐是從非洲來的?我這麼一個漂亮的大美女怎麼可能是從非洲來的?不行,姐今天得看看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長的,是不是長了雞眼啥的?”說著董涵翰就揮舞著兩個魔爪開始張牙舞爪,我一個沒反應過來,就倒在了她的魔爪下,開始遭受非人道的蹂躪。
轉眼間就到了十一月份,各類招聘會競相召開,這個時候除了那些卯足了勁考研的如董涵翰,還有那些家裏門路已經找好的基本上都向招聘會奔赴了。不過我估計這丫考上研究生的可能性不大,一天到晚和陳軒寧愛的甜蜜,考研的書到現在為止還沒摸幾回,能考上我們學校的研還真是個奇跡,不過人家也不在乎,用她的話來說這不過是為了體驗一下考研的氣氛,就人家那家庭背景,找上一好工作並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雖說來學校招聘的工作單位很多,但是基本上是工科一統天下,要不就是財務之類的,我們這個所謂的“經濟管理”專業實在是一雞肋,看著名字著實挺響亮的,實則是一花瓶,中看不中用,招聘會上走一圈,隻是偶爾能夠看到有招這個專業的。不過據說讀這個專業的研究生畢業後就業前景很好。可是我也不能因此而考研吧?光是高數和概率論就夠我喝一壺的,還要每年的學費……我爸媽盼星星盼月亮就是想著我和大弟弟畢業的那一天,從此可以不向他們要錢,同時能夠和他們一起把家裏的債還清。我要是在讀個研,估計我爸媽頭上的白發又得增添好多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