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凍醒的,夜色還未退去,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亂了,下體傳來陣陣疼痛,這一切都在告訴著我在我的身上發生了什麼。身上沒有一絲力氣了,我也不想動,就這樣靜靜地躺著,什麼也不想,睜大眼睛望著這夜色朦朧的天空。

董涵翰和她媽媽過來的時候,天空已經亮了,太陽照常從天空升了起來,耳邊還有鳥叫聲,似乎一切都歸於了平靜。看到我這個樣子,董涵翰抱著我哭得很傷心,我的心卻很麻木,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都不想去想,似乎一切都已經死去了,就這樣死去了,不複存在了……

在醫院裏,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地,似乎一不小心會傷害到我。而我似乎已經不會思想了,木木地望著頭頂上的雪白的天花板。當林申出現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裏躺了十二個小時,被警察詢問了兩次,被推出去做了三次身體檢查。他來的時候,一切都是安靜的,隻要當那隻熟悉的,冰涼的手輕輕的撫上我的臉頰的時候,我輕輕地一回頭,看到了林申,他的眼睛裏有疼惜的眼淚,“溪,對不起。”他俯下身來要親吻我的臉頰,我躲開了,望著他驚訝不解的目光,我輕輕地吐出一個字,髒。我是肮髒的,從頭髒到尾,沒有一處是幹淨的。這樣的我怎麼配得上幹淨的林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