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蘇甲那匆匆離去的背影,腦海裏回想著蘇甲之前的話語,在場的不少人皆是若有所思,看向林焱的目光之中則是充滿了濃濃的震撼之色。
蘇甲剛才的舉動無一不是在說明張沐風的地位根本就無法跟焱少相比,他們寧願得罪你張沐風都不願意得罪焱少,甚至還想著討好焱少,否則的話蘇甲後麵則是不會說出那樣的話語。
“焱少的身份地位是張沐風的數倍不止!”在這一刻,眾人終於是得出了一個令人感到震驚與駭然的結論。
張沐風已經是張家的十三少主之一,他的所作所為代表著張家,而蘇甲寧願得罪揚州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張家都不願意得罪焱少,那麼這豈不是說明,焱少得後台遠遠在張家之上?
遠遠在張家之上的一個勢力會是怎樣恐怖的存在,眾人根本就無法去想象。
回想著自己之前對焱少的出言嘲諷,在場的不少人皆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眼中浮現出一絲的恐懼,而錢坤整個人卻是在此刻猛地一咬牙,站起了身來:“蘇統領說得對,這場賭局並沒有任何時間的限製,焱少想怎麼開就怎麼開,那是他的自由!”
“對對對……錢管家說得對極,焱少想什麼時候開石就什麼時候開石,反正我是不著急……”
“嘿嘿……我也不著急!”
“著急?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著急了?”
“焱少,您慢著點,等你哪天心情好了再開石也不遲。”
不得不說,在場的眾人都是人精,都是經驗極高的牆頭草,更是明白“樹倒猢猻散”,“眾推牆倒”這些詞的深刻含義,之前他們已經的罪過焱少一次,他們可不想再得罪焱少一次,現在他們隻想再焱少的麵前爭取一絲的表情,做一個順水人情,消除之前焱少對他們不好的看法。
之前在眾人眼裏還高高在上,他們努力地想要巴結著的張沐風此刻在他們的眼中連個屁都不是,現在他們的眼裏全是那個神秘無比,背景強大的焱少。
他們心裏都在細細地盤算著如何去跟焱少拉好關係,哪個還去管你狗屁張沐風的感受。
蘇甲那樣說話也就罷了,可是張沐風怎麼也沒有想到之前還努力想要巴結他的那些人卻是在此刻如同蘇甲那樣對他捅起了刀子,他們的每一句落入張沐風的耳中就令得他心中的刺痛一分,一股濃濃的挫敗之感彌漫在張沐風的心間。
在這一刻,張沐風深刻地體會到了從天堂掉進地獄的感覺。
前一刻還洋洋得意,意氣風發的他,此刻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股濃濃的疲憊之感在這一刻席卷而來,讓得張沐風頭暈目眩,險些一頭栽倒。
還好張三眼疾手快,連忙將他給扶住:“少主,您……沒事吧?”
張沐風沒有說話,雙手拳頭緊握,目光死死地盯著林焱,眼中布滿了血絲。
“畢竟是太過年輕了啊,這點兒打擊都受不了!”看著那如同鬥敗了的公雞一般失去了鬥誌的張沐風,林焱不屑地搖了搖頭,玩味地說道。
聽得林焱的話語,在場的眾人皆是頗有些讚同地點了點頭,張沐風的一係列表現實在是讓在場的不少人有些失望了。
“臭小子,你說的什麼?有脾氣再說一遍?”張沐風血紅的雙目死死地盯著林焱恨不得將他生吃了一般,咆哮道。
開出中品玄器的喜悅早已煙消雲散。
他張沐風是一個超級愛麵子,超級愛慕虛榮的人,可以說麵子跟虛榮就是他的一切,從小到大他都是在別人的恭維與誇讚之中長大,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樣悲慘的一天,身旁一個個恭維他的人離他而去,站在了他對手的對麵。
這對於張沐風的打擊無疑是巨大,一時間讓他根本就難以接受。
“我說,畢竟是太年輕了,缺乏鍛煉,連這點兒打擊都受不了,連逗逼都不如。”林焱淡漠地瞥了張沐風一眼,依舊是淡淡地說道。
“找死!”在這一刻,張沐風再也顧不得許多,右手緊握成拳,帶著恐怖的力道狠狠地砸在賭桌上:“小三兒,給我廢了他!”
“這……這個……少主……我……我不過是一名三星劍徒而已。”聽得張沐風的話語,張三兒頓時間鬱悶了起來,隨即結結巴巴地說道。
“噗嗤……”
聞言,在場的眾人皆是不約而同地毫無形象地笑了起來,不得不說,張三剛才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可愛了。
“噗嗤!”
張沐風整個人直接是怒急攻心,嘴裏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不過他的目光依舊是死死地盯著林焱:“你這個懦夫,連開個石都不敢!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