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下來,剛有幾分不是滋味的武鬆,立馬心裏舒坦了。
本瞧著自家大哥三天兩頭往裏跑,還有些不痛快,可眼下瞧來,則不然嘛。
安和這小子皮癢癢了,才沒事給自己找事~
要他,還不如外麵練練武,紮紮馬步得了輕鬆自在。
說心裏話,安和其實也很糾結,他隱約明白西門慶這幾日來沒事找事,雞蛋裏挑骨頭代表什麼意思。
似乎,大概,有可能是,他獨特的關心?
安和默默的趴在床.上,其實他一點也不需要這種扭曲的關心,真的一點都不要
還有那什麼段涵良的東西,居然也會在一旁調侃哼,不就是比自己多讀了兩年書?有什麼了不起的
被自家老爺罵,倒也罷了,可那段涵良還來湊什麼熱鬧?
安和憤恨的磨著牙,卻還得趴在床上抄著書本。
他家老爺沒事罰自己這個作何就算要罰,那也得等他能下床後啊
還有,他早八百年就能下床了老爺
段涵良用了三天時間思考,西門慶給自己看的新,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代表什麼,還有他的真假性,固然不是希望是真,可萬一呢?
段涵良抿緊雙唇,決定再看看,萬一落了西門慶的計謀中,那可是此生都難以再有翻身之日
故而尋思良久,卻終究難下決策,到不是他優柔寡斷,而是在自己尚未確定前,便貿然做出決定,被怒火衝刷喪失理智之下,便把矛頭對準親生父親乃至同宗之人,這是段涵良玩玩做不出的。
輕咬下唇,眼下的生活固然依舊安逸舒適,卻或多或少讓他多了幾分心煩。
瞧著賊頭賊腦的安順,又在房門口探頭探腦,眼珠子一轉,對那小子招了招手。
和隻小耗子似的刺溜聲,鑽了進來。
段涵良下意識順了把軟毛,想著他前任那位安和,到是像極了西門慶,傲骨非凡,臉龐也有幾分俊柔之色。
可眼下這隻卻狡猾的緊,機靈的緊,想來要不了多久也能和安和差不多派出去。
安順抖了抖毛賊兮兮的瞅了瞅背後,又轉過頭,被摸的不舒服的搖了搖腦袋“函良哥哥呐,我和你說~”
這話說的還真夠軟聲細語,莎是甜蜜,絲毫沒有往日的吊兒郎當。
段涵良知道,這隻小耗子有求與自己了~
“哦?你切說吧,我聽著就是。”安順是西門慶貼身之人,偶爾會喜歡做這小事情,鬧騰鬧騰,畢竟孩子心思未滅,西門慶一般任由他去,可大事上這小子隻要犯錯,西門慶就下恨手。
“我剛才不小心打掃書房事,把一個硯台打壞了,這幾日老爺還蠻喜歡的,如若聞起來,便說你打壞的如何?”說著,還眨巴眨巴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到是讓段涵良嘴角一抽,如若他沒記錯,自己是管家之人,乃是他家老爺的友人,更是客人吧?
怎麼這小廝居然讓自己背黑鍋?
“那,我可有什麼好處?”把玩著自己的發尖,段涵良挑眉。
他想打聽些消息,一些西門慶不可能告知自己,卻或許無意間會被這小家夥知曉的事兒。
“您說唄~今晚要十個還是二十個?一句話的事兒~”那隻耗子得瑟的甩著細長的尾巴,仰著頭,仿佛一切都抱在自己身上似的。
這讓段涵良一噎,自己真有這麼行?還是讓那小子覺得自己真有這麼行?
一晚上十個,二十個?第二天他是要死在床上呢,還是死在床上?
安順機靈的發現對方顯然對這點一點興趣都沒,拉鬆著耳朵想了會兒,隨即又眼珠子一轉,賊亮亮的嘿嘿笑道“那,我告訴你,新知縣會如何怎麼樣?”
“恩?”這句話立刻激起段涵良的興趣。
固然他早就知道西門慶不可能就此罷休,可卻也不太清楚他到底會何時下手,怎麼下手。
眼下這隻小耗子自己送上門來,那何必錯過?
更何況,順著他的心意拉近些關係,再套話,倒也不難……
想著,段涵良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當即,這隻耗子順著棍子一路往上爬,直接跳到房梁上,脫了鞋子,鑽進被子裏,打了個哈氣,還把明明給段涵良的點心放在懷裏,真和隻老鼠似的卷著被子,鼓著腮幫一邊吃,一邊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咩,很萌的耗子,今天晚上有事情,所以先快點寫好發上來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