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走後,西門慶固然心中還少有怨念,可倒也因瞧不著而不再有過多惦記。
畢竟吃不著,也瞧不見了,心死了~
難不成,還出門去尋那頭老虎崽子?撲到上了他?!
以大局為重而言……不可做,不可做啊~
然,每每孤身一人時,卻也會時不時的思念那麼一小下這頭老虎。
西門慶對自己說,真的隻有那麼一小下……
邊境戰局已經到了白熱化的地步,隻是曆鴻盛這次恐怕凶多吉少。
而自己在他身上花費過多,如若轉而重新培養一份輕易,或許不會有曆鴻盛與自己之間那般鐵。
而且戰敗回京,曆鴻盛恐怕也難有過多出頭之日。
西門慶不太記得曆史上是否有這場戰役,水滸本就小說之作,固然結合曆史,卻也並非詳盡道來。
疲倦的揉著隱隱發脹的額頭,最重要的便是,這該死的朝代有著前世曆史中並未出現的人物。
曆鴻盛便其中之一……
如若當真有水滸出現,那一百零八將單挑之下,會不會讓這小子上場?
上了到也無所謂,可萬一武鬆……
這事兒還真夠麻煩,自己到底該放縱這頭虎崽子,還是約束下?
想著西門慶摸了摸下巴,若有似無的瞟了眼窗外盛開的桃花。
這幾日差不多該推出些新東西了,再不出,幾家鋪子都快沒活力了。
至於那頭老虎崽子……
嗬,他還沒聽說過那隻猴崽子能翻出如來的五指山的。
嘴角微微上揚三分,對武鬆那小子西門慶不確定是否存了與廖智臣一樣的感情。
會為其不顧生死的地步,但如若是他,放棄一二也並非不可能。
初春,農忙,萬物複蘇之時。
武鬆與華山結交友人,豪情萬丈,卻當真是痛快萬分。
這快意江湖之事,當真是讓武鬆這等男兒熱血沸騰,暢快之極。
那日,在酒莊飲酒,身旁是前幾日所認識的友人,性子都極合口味。唯一讓武鬆為難的便是,這幾人都不適合帶給大哥認識。
大哥要的是穩重可靠之人,有責任有家室的,最好還有點小迂腐。
可眼前這兩人或許太過叛離,固然豪爽,卻不適合武師等職。
哎,他都老大不小了,卻不能為自家大哥做些什麼,當真是渾身難受的緊!
“唉,你可聽說,這及時雨宋江,呼保義被發配江州了!”不遠處一個壯漢惋惜道。
“啥?!居然有這等子的事兒?!誰敢!”說著,同桌之人雙目瞪圓,兩頰發紅。
好義,衝動。武鬆下意識在心中點評,不過隨即轉頭失笑,自己果然和他那大哥待久了。
大哥性子太重,心太細,和這等江湖兒女自然不同。
其實這兩人倒也不錯,宋江這等人物,武鬆自然也久仰大名。隻可惜,尚未一見,便是如此,眼下聽著卻也多了幾分惋惜與不爽之色。
朝廷?朝廷多是為一己私利,見不得及時雨宋江這等做派,自然早晚會被趕下台,或如現在這般,隨便找個借口發配了。
武鬆心中頗有幾分惋惜,可依舊沒開口說句什麼。
畢竟他心如明鏡,如若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被有心人抓了辮子,最後倒黴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家大哥,西門慶!
西門府家大業大,窺視之人不在少數。
更何況,他家大哥長得如此玉樹淩風,英俊不凡,別說窺視家產,直接連大哥的人,都有不少窺視!
想到這,武鬆心中便有幾分憤怒和不爽,他家大哥在自己心中說不上神仙般的人物,卻也不是那種凡夫俗子可以窺視的!
特別是自己離府前,他家大哥怎麼都不願讓自己插手,甚至知曉的那事兒……
一個小小的知縣便敢如此對待他家大哥,窺視其身,難保旁人不會!
可……這種事要他如何張嘴去問?就算問了他家大哥又會告知一二?
這種羞愧之事,是個男人便會覺得恥辱萬分。與西門慶相識多年,又如何不知,這個男人是何等高傲。
怎麼可能忍受的了這等肮髒之事!萬般不會說出口!
隻是,這世道並非他們說的算。大哥又是經商之人,勢必要與官府有所掛鉤……
想到這,武鬆真想直接推翻了這世道!就算他不做那位置,卻也要讓自家兄弟坐,護其兄長一生平安!
然,這念頭不過曇花一現。
出至即消,瞧著身旁兩位友人已經上前和先前咋咋呼呼大汗感歎世道炎涼順帶把酒言歡,毫不暢快!
武鬆瞧著那四人,見其招呼自己,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