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陵被上了一堂思想課之後,還真的是有所觸發,當晚回到家裏,墊高了枕頭躺在床上認真的反思。
其實整件事情的導火線還是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卻被當做玩具隨便送人,不管是誰都會感到憂傷與憤怒。
可是一想到今天下午那個男人說麼絕情的話,他打算道歉的念頭又被打消了。
跟他道個歉吧,告訴他,有那個音樂盒的時候還真的是沒有做噩夢。
道什麼歉?那都是他的一廂情願!我都還沒怪他來招惹我呢,他還說出那麼絕情刻薄的話。
於是,一個晚上,沒有噩夢的幹擾,他就已經在兩個思想的打架中難以入睡。
第二天,江子陵一大早就醒過來了,昨晚相鬥的思想還是被第一個道歉的念頭戰勝了,最終還是決定晚上請他吃個飯吧,順便向他解釋一下,自己並沒有看輕他的禮物。
江子陵洗完漱,看著時間還早,就去市場買菜,這請他吃飯肯定是自己做啊,以他現在的經濟情況,要是請他到個高級的餐廳裏消費一餐的話,估計到月底,褲腰帶都要勒緊著過。
再說,親自做不是更顯誠意麼?
隻是,事情的發展並不是我們所能預測到的。
當江子陵把東西都準備好時,皇甫玨一天都沒有到公司裏上班,打電話都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當晚,江子陵坐在飯桌前,看著自己準備了一個晚上的滿漢全席,濃濃的悲意如同浪花一湧而上。
心,莫名的一片發涼……
一個人默默地吃下半碗飯,實在吃不下去了,他就將所有的菜都倒到垃圾桶裏,然後打包,把它們提到樓下丟的遠遠地。
返回家裏,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默默地洗完澡,蜷縮進被窩裏。
然後,又是一夜無眠的夜,思緒不受控製的在發問,他到底去哪裏了?為什麼不接電話?難道,就真的是結束了嗎?
星期四,皇甫玨還是沒有來上班,但是電話是打通了,可是對方卻說在忙,有什麼事都發到他的郵箱裏,他晚點會回複。
星期五,皇甫玨依舊沒有來上班,昨天發到他郵箱裏的報表他也沒有回。
江子陵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看著皇甫玨的位置發呆了一個上午,下午一上班,他接到蕭寒的越洋電話,讓他跟新任總經理藍權下午三點去機場接ST的未來設計總監。
江子陵當即就愣住了,問:“蕭董,JUE,他辭職了嗎?”
“他沒有跟你說過嗎?”
“……”江子陵沉默了一會,說:“算是說過……”
“他不想打理ST的事我早就知道了,他比我更喜歡自由,能在ST裏呆個三年,已經越過了他的底線了。”
江子陵不知道皇甫玨的底線是什麼,但是從蕭寒的話語間,他曉得她很了解皇甫玨。
“那他是直接就不回來交接工作了嗎?”
電話那頭,蕭寒質疑的問,“他是真的有跟你說過他是ST最大的股東嗎?”
誒?最大的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