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七彩的霓虹燈為城市的夜點綴的斑駁迷離,下班的高峰期,國道上堵得水泄不通,人行道上,人來人往,透漏著現代城市生活的緊張步驟。
paradise的員工才到店門口,就看到停車場上,老板的那輛黑色粗獷的切諾基停在上麵,個個心裏不禁滋生好奇的念頭。
他們從未看過老板這麼早來店裏,而且最近老板都沒有來店裏,今天如此的異常,該不會是查考勤吧?
四個人戰戰兢兢走進店裏,迎麵拂來的是比平時更濃烈的酒味與香煙混出來的男人味,映入眼簾的是趴在吧台上的厚實背影,吧台上擺放著數十瓶威士忌的酒瓶,還有一份打包好的早餐?煙灰缸上,擠滿了煙頭煙灰。
那顆平頭腦袋上,嫋嫋升著白茫茫的煙圈,看來還沒有醉!
幾個人互相慫恿了一下,最後由一個染著酒紅色發色的小夥子上前問候,“老,老板,今天怎麼這麼早?”
趴在吧台上的男人沒有回應,他眼神黯淡,神情憂傷,像個木訥的玩偶,隻會將指尖的煙送到唇前,惆悵的吸了一口,再吐出一口白煙。
小夥子被無視了,跑到躲在儲物間裏加入幾個人的嘰嘰喳喳。
男一:“我在這裏上班了最久了,第一次見老板這樣!”
男二:“該不會是失戀了吧?”
男三:“有可能!之前看老板經常跟那個混血模特兒膩在一起!”
男四憧憬的目光:“這麼說,是那個混血模特兒甩了老板?好崇拜!”
男一白了男四一眼,“我們的老板怎麼可能是被甩的那一個?肯定是那個模特被老板甩了!”
男二,男三,男四齊聲問:“那老板一副失戀的失魂落魄的模樣是怎麼一回事?”
男一:“想知道自己問老板去!都站著幹什麼?該幹嘛都幹嘛去!”
男二,男三,男四唾棄:“切!”
席功洺趴在吧台上,體溫已經將冰冷的大理石暖和,他的視線一直看著與空酒瓶一起擺放著的那份早餐,腦海裏一直回放著那個男人深情看著別的男人的背影,與他掛電話來說的話語——
“功洺,太好了,醫生說,玨的意識終於醒了!希望他能早日安康,如果可以,我想這次再也不要放開他的手了……”
再也不要放開他的手了……
“嗬……”席功洺無賴的苦笑,那起杯子,揚起沉重的頭,將剩下的半杯威士忌一飲而下,然後重重的把杯子重重的與台麵相吻,發出嘭的巨響,即使DJ音樂開的很大,也能聽的異常清晰,嚇了幾位剛來的客人警惕著目光看向他。
“不好意思,先生們,請往裏麵走,裏麵有包間!”吧台上的小夥子趕緊禮貌性的賠笑,使眼色讓同事把客人帶進包間裏,然後把吧台上的空酒瓶都收拾走,卻不敢碰那份早已冷卻的早餐。
“把它……嗝……丟了吧!”席功洺醉暈暈的從從椅子上下來,搖晃著身體要進洗手間。
“老板,你喝多了,要去哪裏?我扶你去。”吧台的小夥子趕緊走出了扶住搖搖欲墜的席功洺。
席功洺酒氣衝天的吐出兩個字:“廁……所……”
吧台的小夥子艱難的把這個沉重的醉漢帶到廁所,就已經氣喘噓噓,這看起來隻是有點健壯的人,怎麼喝了酒之後就變得這麼沉呢?
席功洺可真的是毫無力氣,完全靠在小夥子的肩上,就連解解開拉鏈,掏出兄弟出來尿尿的力氣都是沒有的。
小夥子見他唏嗦了半天都沒有掏出兄弟,幹脆把手伸過去,魅著聲音說:“老板,我幫你吧。”
席功洺側著醉眼看了他一眼,把手讓開了。
小夥子幫他拉開拉鏈,將手伸了進去,帶著些許冰冷的手觸碰到那溫熱的碩大,小夥子全身不由的打了個冷噤。
溫熱的液體從半空灑進馬桶裏,發出咕嚕嚕的沉悶水聲,小夥子臉頰紅紅的低頭看著那碩大,心髒噗咚噗咚的狂跳。
尿完後,席功洺鬆了一口氣,抖抖下/身,小夥子細嫩的手又握了上去,將它隱藏回褲子下,卻鬼使神差的在上麵摩擦了一會。
“老板,我……”小夥子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竟然就把席功洺按在了牆上,握著他軟弱的手也大膽的再揉/合了兩下。
席功洺倒也不驚,醉眼朦朧的看著這大膽的小夥子微顫抖著吻了吻自己的唇。
看著看著,眼前的這張臉竟然變成了另外的一張——一頭微卷的杏色短發下是張五官立體的容顏,一雙棕色的眸子神情的看著自己,那張性感的雙唇低低的喚著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