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席功洺來說,是身體條件性的反射,在奧斯汀的眼裏反射的也是如此的自然。不管是誰,如果心裏的那個人發生了什麼事,身體都會條件反射地關顧,這是常理。
對於席功洺的舉動,皇甫玨是直接給他一個冷眼,一個冷得仿佛可以把四周的空氣都凍住冷眼,他的臉色也隨即板了起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的心裏蔓延,就像釋放在空氣裏的毒物,隨時會帶來致命的威脅。
“不!不該真的存在這樣的事情,一切都隻是意外而已……”江子陵痛苦的捂著頭,大家看過來的異樣眼神與碎碎的低語,在無形之中讓他變成了一個小醜,一個世上最傻的小醜。
他再也受不了,連退了兩步,然後轉身逃離了會場,轉身之際不下心撞上了江子鎬,江子鎬扶住他,問,“你怎麼了?”
江子陵看著江子鎬三秒,想到皇甫睿跟他的關係,心裏的酸流就立即湧了上來,魅惑的桃花眼裏隨即蒙上一層氤氳,接著他趕緊捂住自己的嘴,錯開江子鎬逃離現場。
“子陵?”江子鎬訝異的看著江子陵人間逃亡般的背影,他竟然哭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正當江子鎬轉身,還未來得及開口問原因,皇甫玨跟席功洺都前去追江子陵了。
“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那個人好像哭了。”
客人們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角落處,剛剛跟江子陵說話的美眉悠悠喝著紅酒,嘴角勾起一絲讓人匪夷所思的笑意。
於此同時,江濤的臉色也很慘淡,尤其是在看到皇甫玨前去追江子陵的背影。
就在剛剛,他也聽到了一個不好的音訊,一個跟江子陵聽的差不多的音訊。
這場party因此在無意間成了罪惡的爆發點。
室外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昏沉下來了,天際邊是陣陣氣勢洶洶的烏雲,四周的空氣是死一般的沉悶,剛吐牙的嫩葉因此變得無精打采,一切都在暗喻著暴風雨前的陰霾。
江子陵不知道在大街小巷裏奔跑了多久,也不知道是因為恐懼的心裏,還是因為他的體質本來就好,把後麵的追著的人甩地不見人影。
待到他的被附著逃離使命的雙腿再也跑不動,停下來時,他的呼吸早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全身因劇烈的運動被蒙上一層汗水,包括雙眸,視線已經模糊不清。
胸口堵得難受,喉嚨哽咽的發不出聲音,就連呼吸都是要承受著千刀萬剮的疼痛。
眼淚再也忍不住,隨著天空嘩啦啦下起的大雨,從眼角裏溢了出來。
他仰起頭,任憑雨水將自己徹底的打濕,感受著雨點打在臉上的生疼,證明自己此刻還是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