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聽到他的聲音,輕聲詢問:“離早朝還有多久?”
項蒙抬頭看了看天色,老實的回答:“大約還有一個時辰。”
還有一個時辰,時間還來得及。落雨伸手摘下蒙在眼睛上的輕紗,那雙漂亮的大大的鳳眼此時隻剩下空洞死寂、無神沒有焦距,脆弱無害,讓人忍不住去心疼。
“大姐……”項蒙忍住眼淚,心裏難受愧疚。落雨笑著安慰道:“別傷心了,看不見也並非是壞事。好了去辦事吧。”
落雨將輕紗交給項蒙,說:“這輕紗是用天蠶絲織成,雖然隻有這麼一點,但是換上幾包極品春——藥應該沒問題吧。”
春—春——藥?幾人瞬間石化。雷彬吞了口口水,弱弱的問:“大姐,我們沒聽錯吧?”
落雨嗬嗬一笑,莫名的讓這裏的三人感覺身體一冷,“你們說,要是藍染在上朝的路上十分倒黴的碰上了三頭發情的雄獅,嗯~~~”
杜少白三人瞬間覺得背後冷颼颼的,頭皮發麻。連忙後退了兩步,他們似乎知道了自家大姐打的是什麼主意了。那可是要一勞永逸,將幕後黑手一次性解決啊。
“老四,怎麼還不去?”落雨沒有聽到有人離去的腳步聲疑惑的問。項蒙身子一抖,連滾帶爬的跑了。
“老三,去店裏找三頭雄獅。要大的肥的,可不要讓我失望呦!”異常溫和的語調卻充滿了危險。雷彬身子一閃,以此生最快的速度衝進了店裏。原地獨留下杜少白十分不自然的幹笑著。
落雨優雅閑適的走到大路中間,手一揮,憑空出現了一張大桌子,桌子上有數十隻水杯。落雨滿意的點點頭,有儲物戒指這東西做什麼都方便啊。打家劫舍殺人放火必備物品啊。
頭微微偏向杜少白,落雨笑眯眯地十分客氣的說:“去提桶水來。”杜少白連忙應聲去了後院。
寬敞的大街上隻剩下落雨一人。迎著慢慢升起的朝陽,落雨蒼白絕美的臉上是溫柔燦爛的笑容,如同神的**兒般耀眼奪目。但那周身的點點金光卻依舊暖不了那刺骨的寒。
藍染,招惹了她還想安然享樂。嗬嗬,妄想哦!好好等待著本小姐賜予你的大餐吧。
不一會兒,杜少白提著水桶過來了。隨後項蒙也紅著臉也會來了。之後才是筋疲力盡的雷彬。
看到人來齊了,落雨開始吩咐:“時間不多了,你們做事自己注意些。每一位從這裏經過的官員都必須強迫他們喝一杯水,這樣不會輕易被人察覺到我們目的。端王一黨每個人喝的水都必須加上老四懷裏的那包通屁粉。老四,聽說你是為你二十四姨娘準備的。你也別不舍得,之後我們再想辦法慢慢整她。”
落雨頓了頓繼續道:“回到正題上,我爹說藍染今日必會上朝。所以藍染的水裏必須要有那包極品春-藥。等藍染喝了以後雷彬你和項蒙負責將剩下的藥喂給那三頭雄獅。”
落雨說著便從懷裏拿出一包迷藥輕飄飄的說:“和那藥一起放進藍染的水裏,記得隻許成功哦。不然那三頭雄獅就是你們的。”
溫和的聲音宛如**般的呢喃,卻意外的令人心驚肉跳。然後落雨便揮揮衣袖雲淡風輕、瀟灑自在的走了,剩下的三人麵麵相覷。
杜少白咬了咬牙,“拚了,我們是帝都四大害怕什麼。”
雷彬也是大喊一聲:“為了我們的菊花,拚他丫的。”
這話一出,三人同時雙腿夾緊,手不由自主地捂住屁股。
項蒙黑著臉,窘迫的說:“一定要讓藍染喝下去,為了我們三個犧牲他一個屁股,他是偉大的。”
杜少白和雷彬翻了翻白眼,心裏卻很是讚同。惡整小人什麼的最爽了。於是三人開始忙了。
正德殿,今日的早朝格外詭異。大臣紛紛來遲,來遲也就算了,站在那裏還不停的放屁,搞得大殿臭氣熏天。
皇帝陛下看著丞相千山雪衣頂著兩個黑眼圈靠在柱子上打盹,一圈靈力將整個人包裹其中,頓時一臉幽怨。
感情這人也知道臭啊,丞相能讓靈力隔開空氣中的臭味,自己一國之君卻不能那麼不成體統啊。
越這樣想,藍羽心裏越是不公平,皇帝做到這份上也太坑爹了啊。回頭再一看,頓時心裏很是不忿。
隻見雷戰、杜盾和項博幾個老家夥都躲在角落用靈力封住嗅覺。一個個奸詐的小人!藍羽憂傷了,他不想做皇帝了可不可以?!
等到大臣來的都差不多時,大殿已經臭氣熏天。
藍羽對於這奇特而詭異的場景實在是沒有辦法,隻能黑著一張臉下令:“早朝改為晚上,靈國百裏皇族的太子和月王的接風宴也安排在晚上,地點一笑亭。”
說完人便匆匆離開了,他實在是受不了這裏的空氣了。再待下去,他會成為曆史上第一個被屁臭死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