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貴的房間裏,百裏墮月靜靜的負手站在窗前。**上,落雨安靜的沉睡著,身上卻慢慢地浮上來一層冰霜。**邊,五位當世名醫輪流為他看診,每個人臉上都是不可思議和不解。
“這孩子居然中了這種奇毒,不知道是哪個黑心的家夥那麼心狠手辣。”老醫師心疼的看著**上和自己孫兒一般大小的落雨說道。
“是啊,不過這孩子能夠活到現在還真是不容易啊。不知道是哪位大能竟然生生的抑製住這毒性的發展,確保這孩子生命繼續延續下去。”旁邊一位花白胡子的老頭說道,心裏滿滿的都是哪位可以克製毒性擴散的大能。
再看看站在最後兩個年輕醫師,都是一臉愁眉苦臉,眉眶打結。百裏墮月知道這四人是指望不上了,目光期冀的看向最後一位臉色凝重的青年。
“張瀾,如何?”百裏墮月冷著一張臉淡淡的問,但那語氣中卻含有一絲擔憂。張瀾是他的朋友加隨身醫師,醫術可以說是自己最信任的。
張瀾隻有二十幾歲,一張清秀的臉,一身青袍頗有些書生氣味,張瀾皺著眉,仔細的檢查了落雨的身體,再細細的觀察了一會兒才開口回答:“你從哪裏撿回來這麼一個奇怪的孩子。這孩子的身體乃至靈魂被寒氣侵蝕,腎髒慢慢衰竭。再遲些怕是性命難保。”
性命難保?聽到這四個字,百裏墮月心裏一陣難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保住他,不惜任何代價。”百裏墮月語氣堅定毫不猶豫,他隻知道,一想到再也看不到那個孩子,他的胸口便一陣陣的疼。似乎眼前的天地也變得黑暗,沒有希望,沒有生氣。
那孩子居然牽動著他的情緒?!有了這個認知的百裏墮月愣了愣。不一樣,這孩子對於他來說真的不一樣。
張瀾詫異的看了好友一眼,似乎比看見天上下紅雨還驚訝。
真稀奇啊,兩人認識這麼多年,張瀾從來也沒在好友臉上看見什麼情緒。曾經一度他以為這人不是麵癱就是沒有任何感情。結果今日看他對這孩子的表現可是處處的破例啊。
看來,並非好友沒有感情,而是沒有碰到那個能夠讓他動感情的人啊。
張瀾神色鄭重的說:“要保住他很難,以我的能力,拚盡全力也隻能保他五年。這五年將身上的寒氣可以封印住,但靈魂裏的寒氣……真不知道是這孩子得罪了誰被下了毒,還是天生便是帶著那麼要命的寒氣,現在除非找到克製靈魂內寒氣的方法,否則這孩子一輩子隻能忍受著寒氣的折磨痛苦的活著,生不如死。”
百裏墮月狠狠地閉上了眼,生不如死?不,他怎麼會讓那孩子那麼痛苦地活著呢,他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辦法,百裏墮月睜開的眼睛裏是一片堅定。
輕步走到**前,百裏墮月目光觸及那緊閉的眼睛,想到這孩子目光空洞,映照不出任何顏色和光彩,百裏墮月的心裏便不舒服了。若是看不見,這孩子豈不是永遠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百裏墮月心有不甘,對著張瀾說:“張瀾,你看看的他的眼睛怎麼了,為什麼會看不見。”
張瀾疑惑的走上前,心裏不解,難道這孩子眼睛一些不對勁?剛才他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什麼問題啊,怎麼可能回看不見。
張瀾心裏奇怪,更是仔仔細細的再檢查了一下,忽的輕咦一聲:“這孩子的眼睛似乎被人以一種獨特的秘法封印了。怪不得我剛才沒有發現。這封印法還兼有隱藏性啊。嘖嘖嘖,似乎是一種上古的封印法啊。真是不得了了,王爺,這孩子你到底從哪裏撿來的,不知道是什麼人與這孩子有深仇大恨,居然將他整的這麼慘。而且在這種狀態下這孩子還能活著,嘖嘖嘖,真是不容易啊。”張瀾一張清秀的臉驚訝疑惑詫異不解等等情緒全部閃現。
百裏墮月凜冽如刀的目光的掃了張瀾一眼,冷冰冰的命令道:“快給她治。”
張瀾無奈的說:“你還真把我當成神了,這孩子眼睛是被一種上古的封印法封印的,先不說這上古的東西有多麼繁雜神秘和強大,就是我懂也不保證能否在不傷害這孩子一分一毫的基礎上解開封印啊。”
百裏墮月聽後皺了皺眉,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孩子身上竟然還帶著上古的封印?不知道身後背景是什麼,還真是讓人好奇的緊啊。
百裏墮月看著張瀾那調侃的眼神,冷冰冰的說:“眼睛的是先放在一邊,先看看她身體的狀況。”
張瀾看他眉宇間的緊張,無語的說:“總得把藥材集全啊。”在百裏墮月那迫人的氣勢下,張瀾又趕忙說,“需要一顆王階火係魔獸的魔核,一顆歸魂草。歸魂草我有。至於魔核……”
百裏墮月深深地看了眼沉睡的落雨,從懷裏拿出一顆火紅的魔核,隨手一扔交給了張瀾,鄭重的拜托道:“一定要讓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