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路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院長的徒孫是他派人重點監視,隨時準備抹殺的人物。張路在心裏抹了把冷汗,幸好他當時沒有直接出手,不然院長肯定會將他生吞活剝了的。
“是,屬下知道了。”張路忙語氣堅定的說道。
淺喬滿意的點頭,揮揮手說:“嗯,那你退下吧。”
張路恭敬的一禮,“屬下告退”
張路轉身就往回走,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事。等出了那間茅草屋,冷風一吹,張路才終於想起來他這次來的目的。
回頭,隻見茅草屋的門已經緊緊地關上了,張路頓時欲哭無淚。
院長,就算你不想去也不用這麼耍人玩兒啊,張路心中的小人兒咬著小手絹淚流滿麵。重要的是院長不去要他怎麼跟幾位長老交代啊。
先不管張路如何糾結,這邊,柳岩領著落雨向外院走去。看到柳岩,落雨忽然想起來她居然忘記告訴師公,天宗和魔宗是她的所有物……
要是靈武學院真的和天宗聯手跑去和魔宗打擂,她到底幫那一邊,還是誰都不幫,她隻是路過的……
“千山?”柳岩輕聲叫道,完全沒有在別人麵前的冰冷和嚴肅。
“啊?”落雨抬頭,眨眨眼睛,忍下笑意疑惑的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上次見這個人時就知道他很好玩,這次又見麵了。這送上門被她整,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柳岩擠出來的笑臉瞬間僵硬,他無力的扶額,說:“我是柳岩”
落雨點頭,理所當然的說:“我當然知道你是柳岩,剛才副院長叫你的時候我聽到了。”
柳岩壓下心裏的火氣,說:“在搶奪身份牌的那個林子裏,你救了我。”
落雨喔了一聲便不再說話,天知道她感覺到柳岩那想說什麼說不出的鬱悶時笑的腸子都快打結了。
柳岩頓時有種憋悶的感覺,他忍不住吐槽:“千山,你記性真差。”
落雨幹咳一聲,說:“我下次會記住的”
柳岩:“……”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下次,下次……為什麼不能這次就記住呢。
“千山”正走時,柳岩又叫道。
落雨回頭,“啊?”這次,又怎麼了?
柳岩聽到這疑惑的聲音隻覺得無奈:“你應該向左拐”
“左?我不去左邊,我回外院啊。”話音剛落,落雨愣了愣才回過神來,臉一紅,幹咳一聲有些不自然的說:“我知道了,左邊嘛,我知道。”
柳岩:“……”其實你不用解釋的。
兩人就這麼一路有一搭沒一搭的來到了外院,這時,迎接落雨的是落陽和袁軍、薑勇、白樺幾人。
因為落雨失蹤的這兩天三夜,落陽差點沒急死。當時落雨要離開他的心裏就七上八下,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到了深夜落雨還沒有回來,落陽便帶著薑勇去找,可他將遺夢小鎮翻了個遍都沒有見到人。
等回到學院還是沒有見到落雨,落陽很害怕,怕千山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切隻是他思念親人幻想出來的,等夢醒過來這個世界上還是隻有他一個。
今天,在看到落雨的那一刻,落陽腦子一片空白,隻是撲上去緊緊地抱住落雨,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像是要將以前的恐懼,害怕,迷茫,委屈全部哭出來。
姐,要是你不回來,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落陽哭的淒涼,哭的落雨的心有些抽痛。歸根到底,落陽隻是一個隻有十四歲的少年啊。
落雨伸手,輕輕的拍著落陽的背,嘴裏反複的說:“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回來了,就不會離開,不會讓你一個人的,永遠都不會。
“我很害怕,我怕見不到你了,我真的怕再也見不到你了。”落陽抱著落雨聲音哽咽的說。
落雨摸著落陽的腦袋,聲音溫柔祥和:“我不會丟下陽兒的”語氣輕柔卻意外的堅定。
一旁,柳岩有些尷尬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兩個半大的少年抱在一起雖然充滿了喜感,但總有一種淡淡的哀傷籠罩在兩人身上。
袁軍眼眶一紅,暗暗唾棄了一下自己,他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可他就是忍不住難過。
他還記得那天落陽回來激動地告訴他,千山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就是他姐的那一刻有多高興激動。雖然對於千山那麼強橫的人是一個女的他有些意外,但他還是為了好友高興。而且好友將這麼秘密的事情告訴他讓他覺得心裏很熨帖。
但前兩天千山失蹤後,好友那副失魂落魄,孤寂淒涼的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的樣子真心嚇到他了。現在看到落陽痛哭出聲,袁軍心裏有說不出的難受。
薑勇和白樺站在一邊沉默著,他們不知道兩人的關係。看到這幅場景自然想歪了。兩人除了吃驚就是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