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發僵屍洞,出發之前嚴玉命令黃岐以商行名義大肆收購解毒藥劑,要知道中了屍毒可不是好玩的,為了盡量減少傷亡,嚴玉還為每一位士兵配備了一個背囊,容量雖然不大,但裝些簡單的食物、水源和藥品還是足夠的。
古柳鎮無人不知,僵屍洞是塊難啃的骨頭。但凡有出路的,誰也不會去捋這跟虎須。
到了目的地,嚴玉讓拳民們就地休息,自己則帶著馬全義入洞探索一二,整個洞窟惡臭難當,陣陣的陰風使人不寒而栗,地上隨處可見破敗的箭矢釘在石壁之上,卻一具屍體都不曾發現。
可見死在這裏的人,多半已經被僵屍同化,馬全義有感知危險的能力,此時足以作為趨吉避凶的先知使用,嚴玉這次試探本意就是,看看僵屍的戰鬥力,好籌劃訓練士卒的方法。
時候不大,馬全義忽然低聲警示道:“村長小心,來了。”說完已經將弓箭搭在手上,隨時準備迎戰。
嚴玉手中也掐這三枚銅錢,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過短短一分鍾時間,一個渾身白毛的腐朽屍體邁著僵硬的步伐,出現在兩人視線之內。隻見這僵屍身著腐敗不堪的粗布麻衣,手中空無一物,卻長著十幾厘米長的黑色指甲。空洞無神的眼睛已經幹癟的不成樣子,枯竭的肌肉布滿大大小小的傷口,外翻的爛肉之上爬滿了蛆蟲。聳動著鼻翼似乎在尋找生人的氣息。
馬全義雖然一早經曆過惡鬼襲村,但麵對這個介乎於生死之間的家夥,還是被嚇得手腳有些打顫,不等嚴玉命令,慌手慌腳的一箭射出,這一箭雖然是慌亂中射出,倒也有些準頭。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後,直接釘在了僵屍的右肩,那白毛僵屍好似並不太在意,緩慢的扭轉僵硬的頭顱,看了看那箭矢,就繼續緩步前行,嚴玉眉頭皺起,輕聲吩咐道:“別射它的身體,射他腦袋。僵屍的腦袋是弱點。”
馬全義不敢怠慢,再次手搭弓箭,一箭射出直奔僵屍麵門,別看那僵屍對剛才一箭好似渾然未覺,當馬全義瞄準他腦袋那一刻,立即向炸了毛的瘋狗,怪吼著往前衝,其速度並不比普通百姓跑步的速度慢。馬全義的箭隨之而到,箭矢不偏不倚正紮在僵屍的左眼,一股漆黑濃血噴射而出,僵屍仿佛受到了極大刺激,哀嚎鬼叫的繼續前衝。
馬全義哪想到僵屍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害,居然還能活動,嚇得癱坐在地上閉目待死。嚴玉不敢再袖手旁觀,手中銅錢激射而出,三道黃光閃過,僵屍的頭蓋骨直接被擊了個粉粉碎,隨著一聲哀嚎,這白毛僵屍倒地不起,紫紅色的腦漿夾雜著汙血撒的滿地都是。
嚴玉恨極了馬全義的懦弱,隻是兩箭不能製敵,就嚇得癱軟在地。那些等在外麵的拳民能有多大膽量可想而知,嚴玉伸手抓住馬全義的脖領,拖拽到僵屍屍體跟前,按壓著馬全義的脖頸緊貼屍體之上,厲喝道:“馬全義?你他媽就是個懦夫,你看看你怕的是個什麼東西?就是一堆爛肉,就你這個熊樣還當什麼民兵隊長?還當什麼義和團大師兄?你給我好好反省一下。”
馬全義被嚇得鼻涕眼淚糊得滿臉都是,悲聲欲絕的哀嚎著不斷重複“對不起…”三個字,嚴玉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些過分,但要是這個帶頭的都懼怕僵屍,自己這隊民團就算廢了。嚴玉伸手抽出馬全義胯間的腰刀,攥著馬全義的手繼續瘋喊道:“馬全義,你他媽是我從村民裏挑出來的,你是村裏最勇敢的漢子,你想就帶著這幅懦夫樣回村拱娘們的被窩,還是想成為一個真正的戰士,你自己決定。”
馬全義一臉絕望的茫然望向嚴玉,那副表情十足像一個被嚇傻了孩子,手中拿著嚴玉塞在手裏的刀瑟瑟發抖。
“馬全義,我命令你,去把那屍體給我肢解了。你要是不幹,我現在就帶你出洞,從此以後你就給我像這些僵屍一樣做行屍走肉吧。”
那馬全義咧著大嘴慘嚎一聲,其淒厲程度毫不亞於剛才僵屍倒斃時的悲鳴,叫完之後,閉著眼睛在屍體上狂砍,每一刀下去都切斷屍肉砸斷碎骨。長達五分鍾的虐屍,馬全義已經花掉了身上的所有力氣。本還鋒利的腰刀,此時也被蹂躪的滿是豁口。
嚴玉上前一記手刀將自己手下的頭號大將擊暈,伸手割下僵屍左耳,提著馬全義的腰帶,虎著臉離開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