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嚴玉身著金盔金甲,盤坐在村政廳內,雙手虛握成拳,不斷吐納靈氣入體,兩條龍形幻影在經脈中遊走。嘶鳴之聲不絕於耳。
忽然一個黑色勁裝蒙麵武士,自窗外凜然射入屋中,單膝跪伏於地口中說道:“主人,七號回報寶象國北軍執金吾麾下三百帶甲武士已經離營,預計一天之內將抵達林溪村。”
嚴玉也不睜眼平靜問道:“八號、九號現在在哪?那些武士軍容如何,由誰統領?”
一號毫不遲疑,恭敬回道:“八號、九號為免敵方改變行軍速度,繼續尾隨對方隨時將對方動向傳遞回來。據打探對方乃是越騎校尉麾下,軍容嚴整。每人手中一杆丈八騎槍,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座下青鬃馬整齊劃一,連步子都不差分毫。統領是寶象國二公主的駙馬名叫赫連正新,據說乃是武威侯次子。”
“武威侯?他是何人?以你的經驗觀察,這些槍騎兵應有多高的修為?”嚴玉不放過一絲一毫了解對方的機會,接連問道。
暗衛十二蝠妖這一個月來經受的就是刺客訓練,這些收集情報的活考驗的就是眼裏,更何況此次是第一次出任務,十二蝠妖更是事無巨細,聽嚴玉問及此話,一號直接回道:“武威侯乃寶象國開國功勳之後,世代為寶象國鎮守西南邊陲,功勳卓著,麾下一萬三千親衛軍個個都是築基期高手,因侯爵之位隻能傳給長子,這才叫自己的寶貝二兒子做了個駙馬。據國都百姓說,這小子不過是個紈絝不足為慮,但據七號回報,他帶的兩個家將都是一頂一的高手,他三人隻要稍微跟得近點,就會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那三百輕騎至少都是開光後期的修為,也是不可小視啊。”
嚴玉揮手屏退了一號,自顧自分析著得來的情報,征伐一個叛逆村莊,竟然將拱衛京城的北軍都驚動了,還把一國駙馬派來統軍,嚴玉將腦袋想炸了也弄不真切,究竟出了什麼事。
匆匆整理一下衣襟,邁步向村外點將台方向走去。
梁紅玉指點齊宣、桑烈兩隊人馬弓箭之術倒是不遺餘力,他久經戰陣,很多持弓放箭的小訣竅都是從廝殺中曆練出來的,此時二百個臭烘烘的士兵,都保持著拉弓放箭的姿勢,努力維持手臂不抖動,身後一排婦女手拿香灰,嘻嘻哈哈的看著這些男人被梁紅玉逼著拉弓放箭,隻要有堅持不住放開弓弦的士兵,謝大牛帶領的執法隊上去就是三鞭子,隨後紅燈照民團的姑娘們練習紅燈普藥的時機就隨之而到。一把把的香灰照著傷口就撒,遍灑還邊跳大神,成套的粗陋咒語又是將軍士們逗得哈哈大笑。這大概就是痛並快樂著的感覺。
嚴玉將自己得到的情報悄悄通知梁紅玉,這女將倒也幹脆,根本不問情報來源,直接將訓練中的士組解散,通知他們立即回家調養精神。等待自己再次擂鼓聚將。
梁紅玉皺眉思索著對付騎兵的辦法,邊走邊詢問道:“樊城那邊的審問進行的如何?他可是掌握了你林溪村核心情報的。要麼讓他徹底投到你這邊來,要麼就隻能索他的命了。”
嚴玉輕輕點了點頭,當初梁紅玉告訴自己樊城是奸細時,自己是一萬個不敢相信,這小子是隨馬全義一起入的村,那一批流民跪地祈求入村的情形還曆曆在目,當時的林溪村還不足五十人,寶象國竟然舍得派一個築基期高手入村打探情報,這該是多大個的一個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