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村內百姓個個瞠目結舌望向長老院,眼前的一幕將大家曆來對村長和司徒姑娘的遐想化為泡影。
“嚴玉,你太過分了,我藍雪村有何對不起你的,隻是向你索要一些寒江金沙,又不是要你的命,你不過是怕我們實力壯大,會威脅到你。哼,咱們來日方長,遲早林溪村這塊寶地,必入我藍雪村的勢力範圍。”司徒若雪氣的麵目漲紅,粉嫩的腮幫鼓得煞是嬌媚。
嚴玉冷笑三聲,氣急敗壞的陰森說道:“我林溪村辦事從來靠自己的實力說話,你若能攻破我的防禦,別說寒江金沙就是清心竹林和這千名村民我也一並送上。否則,還請你打消謀取寒江金沙的主意。”
司徒若雪拂袖而去,五十甲士個個橫眉冷目瞪向嚴玉,那架勢活脫脫想扒了嚴玉的皮。
嚴玉立即大聲喊道:“田凱、田凱?馬上給我滾進來。”喊完轉身進入長老院的門檻。
時候不大,田凱匆匆尾隨而入,見到嚴玉就愁容滿麵的說道:“村長,這下子和藍雪村鬧掰了,咱們村莊的鐵礦馬上就要斷貨,這可如何是好?”
嚴玉不鹹不淡的說:“你不必犯愁,我們不過是演了一出戲,祁連鎮有人在盜取腹水河裏的寒江金沙,靈礦之事早就泄露了,我就是要將此事傳揚開,抓出盜取寒江金沙的匪類。”
“村長好計策,隻要借由藍雪村之手,到祁連鎮大肆收購寒江金沙,定會將那匪類誘出,到時候是殺是擒,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嚴玉撇嘴一笑,閉目長舒一口氣道:“田凱,連你都想得到的計策,那盜沙之人真的會看不出嗎?你去傳我的命令,停止一切與藍雪村的商業往來,叫黃岐發展祁連鎮方向的渠道,盡快打開市場,咱們是時候將林溪村的觸手發展到祁連鎮了。”
田凱滿腦袋問號,這村長打的是什麼主意,既然不是利用藍雪村尋找盜沙之人,又為何要假裝和司徒若雪鬧掰呢?心中雖有疑問,但也不曾多嘴,匆匆應命而去。
嚴玉急匆匆走出林西村長老院,直奔梁紅玉的軍屯村而去。軍屯村地處林溪通往古柳鎮的交通要道之側,直接遏製住寶象國進犯林溪的咽喉,這也是梁紅玉有意要求的,林溪村的首要大敵就是寶象國,隻要將此處把守住,等同將林溪村的全部軍力作為禦敵的第一道防線,另一側的祁連鎮全憑財迷橋溝通,一旦有變直接毀掉橋梁,自然萬事皆休。如此一來,林溪村就可以安然無憂了。
到了軍屯村,隻見這裏一絲村莊的樣子都沒有,簡直就是個軍營,連村政廳都一副帥帳的樣式,周圍的白頂帳篷鱗次櫛比,還真有那麼一點意思,梁紅玉出村相迎不敢怠慢。不等入帳,嚴玉就開始詢問道:“梁將軍,村莊建設的怎麼樣?一切可還順利?”
那梁紅玉渾身甲胄,也不施禮,淡淡吩咐了一聲身旁近衛:“傳我的將令,全營集合,叫咱們村長看看,我軍屯村的軍威。”
命令一下,那親衛雙手揮舞的令旗,一連串的旗語打出,絲毫不見停頓,將嚴玉看的目不暇接,瞭望塔上有衛兵隨時注意梁紅玉帥旗所在,見旗語一出,急忙抓起牛角奮力鼓吹,一聲聲沉悶的角音,傳出老遠,各帳軍士紛紛提著長槍勁弓,出帳尋馬,短短半刻鍾時間,校場之上三百五十名軍士軍容肅整,分三隊列隊其上,桑烈位居馬隊之首,這小子一向馬術精湛,雖然上次沒帶他前往壓龍洞,但他是毫無疑問的越騎統領。謝大牛步戰所向披靡,此時帶著一百刀斧手,氣勢也算雄壯。唯獨齊宣弓背塌腰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站在一半騎馬一半步下的弓騎隊,垂頭喪氣的低頭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