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玉被這鼠妖的話氣的差點沒噎死,鬧了半天這些鼠目寸光的家夥竟然是為了女人,罔顧子孫後代的性命,心甘情願被別人利用。如此一來,嚴玉一早準備的大批勸誘對方的說辭,立時變成了廢話。
“嗬嗬,看來在下還真是自作多情,本以為可以為你們謀求一個正途,哪想到你們竟然一心隻想要美女,若是這樣,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憑你們這些化了形的妖精作為統帥,定然早就發現我埋設在你們周圍的火油,那為何你們不曾將他們處理掉,竟然還擺在這裏?你就不怕我一把火將你們燒爲灰燼?”嚴玉盡量拖長談話時間,避免鼠族發現自己大營已空,提前發起總攻。
那鼠妖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指著周圍擺的到處都是火油壇子,輕蔑地說:“你還真以為這些提前擺出來的火油可以當做燃料嗎?實話告訴你,早就被我的兒孫們喝了個底掉,現在裏麵承裝的乃是你鼠爺爺們的尿液,你若是還想來一個火燒連營,我倒是願意看看你怎麼點燃這些尿?”
嚴玉麵不改色,隨手將身側的齊紅秀和鄭新拉起來,戲謔的說道:“聽見了嗎?人家將火油當香油喝了,還擺了幾百壇老鼠尿在這裏放騷氣,你們倆說說,咱們是打還是跑啊?”
兩人被嚴玉這個驚人的舉動嚇得汗如雨下,這縣侯大人該不會是被對方氣瘋了吧,好好地你自己暴露出去和老鼠精對峙也就罷了,現在好死不死的將隱藏在身後僅有的兩名屬下也牽連出來,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齊紅秀何曾見過這種場麵,嬌媚的麵容已經嚇得毫無血色。隻是鄭新憑借大條的神經勉強點頭說道:“要不…,咱們還是…,跑吧。”
嚴玉狠狠點了點頭,回過頭來衝著山坡下的鼠妖大聲喊道:“喂,既然你已經看破了我的計策,我也對你們無計可施,我們決定逃跑,要不要追過來就看你的了。”說完,嚴玉抓緊兩個屬下的衣領,小挪移身法已經全力展開,飛速向身後的密林狂飆而去。
剛入密林,鄭新和齊紅秀還來不及將滿身的冷汗消盡,嚴玉已經癱坐在地上笑的幾乎要背過氣去,一直隱藏在周圍的仲升根本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到齊紅秀結結巴巴將事情經過說出來,仲升都不敢相信這一切就發生在自己眼前。
“大人,您怎麼這麼膽大?這裏可是隻有咱們四個,您就篤定這些鼠妖不會傾巢而出將咱們吃的骨渣不剩嗎?”仲升費解的問向嚴玉。
嚴玉將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搽拭幹淨,站身而起邊走邊說道:“行了,都起來吧,咱們還是不能在此久留,遲早他們會循跡追蹤至此的。說實話,我也沒有十足把握會唬住對方,隻是,這些鼠妖明顯心智不全,竟然還在裝模作樣的使用詭計,我本沒有十足把握對付他們,現在看來根本不必我親自出手,這些過街老鼠已經死到臨頭了。”
仲升聽到這,臉上的黑線已經砸到了腳麵上,看著驚魂未定的鄭新、齊紅秀,暗呼自己如此僥幸,幸虧本事沒學到家,否則這次在鬼門關繞圈圈的就多了一個自己了。
嚴玉知道自己這次玩火行動在三名屬下心中留下了陰影,但還是頭也不回的繼續前行,隻是粗略的敘述道:“放心吧,這些老鼠目的不在你我,他們既然認定我是個詭計多端的人,又怎麼會分兵對付我這個可能設好了陷阱等他們上鉤的人,七裏村頃刻間就會告破,今日已經是第三天了,就算我離去他們也照樣可以得到賈慈洲許諾的美女。隻不過這口肥肉他們恐怕無福消受了。”
話音未落,隨著一聲驚天巨響,七裏村東部已經炸開了營,一條長達數十丈的巨蟒橫空竄出,土黃色的條形花紋根根都不比成人手臂來的稍窄,龐大的巨口直徑少說也有一米開外。巨蟒現身七裏村外圍,立時引起了連鎖反應,數目龐大的鼠族,見到天敵立時嚇得魂飛魄散,一隻隻東逃西竄上演了一出一石驚起千層浪的好戲。
躲藏在村東、村南、村北的鼠將軍哪裏還坐得住,這巨蟒突然現身此處,絕沒有那麼簡單,這是要在自家碗裏奪食啊,紛紛顯出原型,三隻桌子般大小的碩鼠瞪著碗口大的牛眼,連聲嘶吼,大大小小的隱藏鼠精紛紛現出原形,隨聲應和,其氣勢遠在一隻整裝軍隊之上。那些完全沒有靈智的小老鼠,這一刻似乎找到了主心骨紮穩腳跟步步緊逼,明顯是要憑借數量上的優勢將這隻突然出現的葵心斷腸蟒一舉擊殺,形成完美的絕地反擊,也許是這幾日死在他們手上的天敵(嚴玉設法籌集來的貓狗)早已經不計其數,這一刻敢死隊一般的死亡衝鋒再次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