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鎮再次瀕臨升級節點是嚴玉始料未及的,說實話,自從林溪鎮晉級以來他好像任何有助於升級的事情都沒做過,隻是簡單洽商了一下糧食買賣,援助了七裏村的防禦工作,這兩個月的昏迷更是絲毫貢獻都欠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錯亂西遊的勢力升級方式簡直無跡可尋,鬼使神差之間,竟然又到達了升級標準。
田凱看出嚴玉在沉思什麼,自然不便繼續打擾,剛要悄然退出房間,卻被嚴玉叫住了。
“田凱,你覺得林溪鎮下一步該向哪裏發展?我嚴玉又應該在其中充當什麼角色?我想聽聽你的看法。”嚴玉茫然的發此一問。
田凱恭聲回答道:“公子,林溪鎮能發展到這個樣子,是老奴從沒敢想過的,現在的林溪簡直可以說一天一個樣,誰能想得到就在幾個月前,這裏還是一片僅有二十個人的破敗村莊?這一切的一切都拜公子您的厚賜,依老奴看,這已經很不錯了。老奴是個失敗的管理者,實在不知道自己這一次想的對不對,既然公子問起來,老奴就據實回答,林溪鎮發展太過迅速,再這樣繼續下去就是拔苗助長,要知道根基不穩大廈將傾。而作為林溪鎮的支柱的公子您,也不能這樣一直窩在鎮子裏,否則您遲早要被這個鎮子拖垮的。”
嚴玉萬沒想到竟能從田凱口中聽到這些,上下好一番打量之後,感歎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田凱,你如今的政務值是多少了?能有此遠見,想必就是再給你的村莊,你也能統禦自如了吧?”
田凱一笑置之,淡然說道:“公子別取笑我了,老奴空活了一把年紀,能有今日這樣的想法,也並非出自己身,都是參加長老議會時,從其他長老身上聽得多了,才彙總出這些,不過老奴感覺這話說的有道理,您不妨試試,若是真能對您起到幫助,老奴也會老懷安慰的。”
嚴玉輕輕點了點頭,吩咐道:“行了,你下去吧,叫張放、梁紅玉、齊宣前來見我,上次七裏村一戰,他三人居功至偉,我要當麵向他們道謝。”
田凱聽到這,眉頭已經皺成了麻花,那表情好像為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嚴玉大惑不解,奇聲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田凱支吾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道:“公子,梁將軍如今正在車馬窯招募士卒擴充越騎軍,齊校尉被公輸姑娘請到木器作坊試驗新得弓箭工藝,由齊校尉這樣的騎射高手作為參考,定會加快工藝進步,這都是長老院的決定,您昏迷不醒所以隻能由大家投票決定…”
嚴玉見田凱說到這住了嘴,點頭寬慰道:“這很好啊,我不在的時候本就應該由諸位長老協同做出決斷,雖然我乃是本縣縣侯,但大家的意見同樣很重要,這並無不妥啊,既然他二人都在忙,張放卻是本縣捕頭,應該時刻都在鎮中。你不妨叫他來見我,上次多虧了他,否則幾十萬鼠族,還真不好對付呢。”
田凱見嚴玉執意要見張放,這才道出實情:“公子,您要見任何人都可以,可是張放您是萬萬見不得的,他此刻已經不在林溪鎮了,連他的夫人孫福芹都已經被打入牢獄了。”
嚴玉拍案而起,大聲喝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怎麼會將孫福芹打入牢獄,張放又去了哪了?你給我說清楚。”
田凱見嚴玉真的急了,急忙解釋道:“公子,您有所不知,那張放一直隱藏身份,其實他不懷好意啊,上次蛇穀誘引葵心斷腸蟒張放吞服大量硫磺,將蛇群引到七裏村,這本是大功一件,可誰想到,回到鎮的的當晚,他竟然偷偷帶著孫福芹悄然離去,幸好被外出歸來的梁將軍逮了個正著,誰想到那張放竟然直接化身成為一隻碩大無比的狼妖,咬死越騎軍三十多名將士,失去理智的他簡直喪心病狂,差點連梁將軍都斃命在他手上,是那個孫福芹大聲嗬斥其獨自離開,這才避免了一場浩劫,不過孫福芹顯然知道什麼,可不管大家怎麼勸,隻要她給出一個合理解釋大家也可以和犧牲的將士家屬有個交代,可這兩個月已經過去,她就是隻字不提,而且每天晚上都可以聽到烏林鐵勒山上傳來陣陣狼嘯之音,為了平息百姓震怒,劉大人隻能將其收押大牢,等著您醒來做出處理決定。”
嚴玉被田凱的話驚呆了,張放怎麼會無緣無故變成巨狼,又怎麼會對自己人下手如此狠毒,他若真是這種人,完全沒有必要這兒做,隻需要當初不提出幫助自己誘引蛇穀群蛇也就是了,那樣一來死的人又何止區區三十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