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務發布到嚴玉麵前之時,一個不爭的事實也隨之浮出了水麵,孫福芹竟然是失蹤了三年的百花羞公主,這就難怪每次赫連正新前去酒館吃酒都很不受待見,想必就是三公主對他這個姐夫不太滿意的緣故。
孫福芹慘淡一笑:“恩公不必如此,什麼公主不公主的,這些本就不是我之所求。我若是想要富貴榮華,從我出生之日起就是金枝玉葉,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用之不竭,我若是要勢,上天安排我與波月洞妖王有夙世因緣,和他在一起我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我卻心甘情願和他過了三年平凡人的生活,就是想在這大千世界,尋一個有緣人了此餘生,對我來說權勢財富都如過眼雲煙,所以這公主一事恩公還是不提了吧。”
其實嚴玉也不想給什麼公主見禮,見孫福芹這麼說,於是就坡下驢,恢複常態點頭應道:“既然張大嫂這麼說,那小弟恭敬不如從命,波月洞之事就交給我,就算張放大哥今非昔比,我也願意會一會這個癡情妖王,若是不幸身死,就當是還了張放的恩義。在此之前張大嫂可移居縣侯府衙,我會安排一個肅靜的房間供您暫住。這牢獄之中環境惡劣,哪裏是您待得地方。”
孫福芹見嚴玉承接下這個賠本的任務甚為感動,邊道謝邊拒絕了嚴玉的好意,執意要等嚴玉帶回確切消息才肯離開。
嚴玉點頭同意下來,不過還是偷偷吩咐樊城不得虧待了孫福芹,並責令樊城想辦法將囚牢盡量弄得舒適一些,四壁用不透光的幔帳遮蔽起來,以方便孫福芹居住的隱秘性。
離開牢獄之後,嚴玉終於長舒了一口氣,不管此事最後結果如何,至少他不必為兄弟的無故背叛而暗自神傷了。可惜還不等他走遠,卻被數十個百姓圍在了街道之上,這些個鎮民一個個舉著越騎軍發布的烈士家屬證明跪在當街不發一言,嚴玉皺著眉頭看著他們錯愕道:“你們這是幹嘛?可是有人因為你們是孤兒寡母而受到了欺淩?還是我定的撫恤製度沒有如數發放?”
帶頭的一個中年婦人哭訴道:“大人啊,我們當家的死得冤枉,你的為我們做主啊。”周圍的其他人也是雞一嘴鴨一嘴,哭的泣不成聲,都叫嚴玉給個說法。
嚴玉就是再糊塗也聽得出,這些怕就是死在張放手上的烈士家屬。嚴玉伸手將跪倒在地的鎮民們攙扶而起,寬慰道:“鄉親們,你們的親人都是好樣的,他們是林溪的英雄,他們都是越騎軍的勇士,我會妥善安排好你們的生活,請你們放心。”
那婦人哪裏肯依啊,悲聲喊道:“大人,鎮子對我們這些死了親人的軍屬很好,可是我們想要的是個說法,當家的死得冤,這不是為了保衛家園,也不是為了救助友軍,他們都是死在自己人手上的,其餘越騎軍都說了,當初他們隻是想上前詢問張魔鬼是否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事,可是卻遭到了無情的殘殺,對我們這些人來說,這是天大的冤屈,請大人允許我們鏟除大牢裏的妖婦,為當家的報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