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
夏城對白星宗感覺平淡,隻一眼就掠過去,隨後他的目光掃到赫連泉的臉,赫連泉的目光登時犀利如炬,
好似火燒的刀子一刀刀飛過來。夏城一口氣喘到一半提不上來,吸了一口氣瞪大了眼睛,連退三步,指著
赫連泉怒氣衝衝地喝問:“你是誰?”那雙眼睛太可怕了,冷如霜雪,寒似冰魄,赫連沒有一點動作,他
已經渾身如墜冰山。
記憶深處有一雙一樣明亮的眼睛,比這一雙單純的多,那是一個孩子的雙眼,那孩子才□□歲,骨瘦嶙峋
,隻因為他送了他們家一袋發黴的陳米,就對他滿眼崇拜,也愛屋及烏,緊緊地粘著他的兒子夏子飛,跟
子飛學習音樂,把子飛當做親大哥。但是後來那個孩子永遠沉在了冰藍的湖水裏,他的雙手第一次染上鮮
血,為了幫子飛爭一個拜師的名額。
明明過去很多年,孩子的眼睛還是那麼鮮明,今天更是在另一個人身上重現,夏城心狠手辣,但惟獨對那
個孩子有獨特的歉疚,多年都不曾釋懷。
赫連泉向前走了一步,場麵嚴肅的可怕。誰也不明白夏城為什麼反應那麼大,赫連此時不複在越時身邊低
調忠實的模樣,氣場全開,強勢的有如從天而降的惡魔。他穿著黑色衣服,惡魔黑色的骨翅緩緩展開,笑
容意味深長,帶著嗜血的詭秘誘惑。
夏城被他的眼睛下了一跳,此時更是草木皆兵,急忙喊道:“來人,攔住他!”
赫連不以為意,謙恭地行了個禮,自我介紹:“我是白星宗老師的入門弟子赫連泉,從小在白氏家族,很
榮幸見到您。”
不姓孫,是麼?夏城聽到赫連的名字,心裏才有了點底,如果連姓氏都一樣,他真的要懷疑這個人的來曆
。不過就算這樣他對赫連泉的懷疑也沒有減輕幾分,隻是麵上好看的多,很快就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笑
嗬嗬地伸手過去,“你好你好,都是子飛的朋友,也就是我的子侄,不必跟我客氣,想在這裏住多久就住
多久,別客氣啊。”還是把人留在眼皮底子下看著比較好,這個來曆不明的青年怎麼看都十分危險,他現
在多事之秋,可不想再惹一身騷。
對夏城算計什麼看的分明,越時走上前去,微笑著打招呼,“夏伯父你好,我是白星宗,子飛的好朋友。這次過來跟他探討琴藝,我們要在府上借助幾日了。”辛遠清不想正麵出現,給夏城什麼機會攀關係,因此自己找了酒店去住。不過,他不路麵越時卻已經了解他為自己做了什麼,時刻關注夏家動態的他早就注意到新聞上說夏氏企業出現了巨大的問題,現在人人自危。這些,越時還未開始去做,辛遠清就已經為他鋪好了路。
他們之間的交流,好像一個眼神就足夠了解,辛遠清是那麼容易就能看透他。
“白家,你是白家人?”夏城遲疑地看著越時,白家人會出現在火星,這麼遙遠的地方?人人都知道神秘又富有的白家,可是極少有人能找到他們,火星更是離白家的交際圈十萬八千裏,即使這樣,火星上的很多大型企業依然是白家在操控,誰也不知道這個可怕的賺錢機器真正的麵目如何。白星宗,真的是白家人?
越時頷首,“是。代家父向您問安。”
“真是貴客臨門,白賢侄就在我這安心住下吧,房間多的是,子飛,帶你朋友們去休息,不要怠慢了。”夏城目光遊移不定,半信半疑,不過依舊熱情地讓人帶他們下去休息。
越時在深夜推開了赫連的房門,他始終擔心赫連不能控製自己,不過看到赫連的表情之後,他又覺得自己想多了,赫連雖然悲痛,可是他還能很好地控製自己的情緒,沒有因為失戀和看到昔日的仇人而變得陰沉。
“還沒休息嗎?”越時說。
赫連看了他一眼,苦笑,“怎麼睡的下,想到仇人就在隔壁,我就想拿著刀子去把他了結了。我弟弟死的那麼慘,他卻還在禍害世人,還能享受天倫之樂,真是不公平。”
“惡人有惡報,我也恨的咬牙切齒,但是,我相信他們絕對會付出更大的代價,得到真正的懲罰。赫連,振作起來,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