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親眼看著你們一步一步將我送進死地？是嗎？”
衛長安不無諷刺，看著衛長安帶著諷刺的笑臉，顧清歡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無奈的看著自己從小看到大的親人用如此哦陌生的表情看著他，卻無力挽回。
“你不懂！”
“我是不懂！”
衛長安打斷顧清歡的話：“我也不想懂！”
這句話卻說得異常的低迷，衛長安抬起頭，笑著看向顧清歡：“我不懂你們權傾天下的野心，我隻知道，衛家每代征戰沙場不是為了將這天下蒼生拉入戰場！”
“長安！”
顧清歡突然開口：“你也看過兵法，你也入過太學，你還記得那時候夫子的問題嗎？”
衛長安一愣，看著顧清歡不曾開口，抿了抿唇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還記得我回答了什麼麼？”
衛長安猛然轉身，搖了搖頭：“你走吧！”
“你的所有計劃和衛家所有的計劃和我無關！”
衛長安眼看著底下的萬家燈火，突然冷漠的笑道：“哥哥，你或許不知道，在那一刻，我是真的想毀掉這片江山的！”
“我沒有怪過任何人，但是我不想死！”
衛長安笑的溫和，卻異常倔強：”人這一輩子總是要做些別的事情的！“
顧清歡無言以對，隻能默默地轉頭，看了一眼衛長安不動神色卻異常鑒定的麵龐，忍著心裏的不舍，轉身離開。
“再見之日，你我……就是敵人了，還請九殿下不要手下留情！”
衛長安丟下這麼一句話，看著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對的秦風，突然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便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小姐……”
忍不住的秦風突然開口，在衛長安即將要關上門的那一刻，開口問道。
“公子說的，太學，太傅大人到底問了什麼問題？”
看著秦風帶著好奇的臉，衛長安陷入了突如其來的沉默。
思緒似乎又回到了多年之前那個無憂無慮的課堂之上，音樂聽到父子諄諄教導的話語。
那一日，。身為太傅的衛大人笑眯眯的開口問道：“若是有一日，我大秦要付出百萬人才能平定著天下，你們如何選擇？”
摸著精心保養的嗎美髯，衛長安就隱約聽到身邊的哥哥帶笑的聲音：“若是不夠，再填入百萬又如何？”
以百萬人脈換的人族千年安寧，這筆賬……衛長安不知道說是值得還是不值得，但是就目前而來，他們選擇便是這樣一出起手無回的死局。
成則背負一生罵名，敗則死無葬身之地！
衛長安輕輕地垂下頭，靠在門沿上，轉頭看著滿臉好奇的秦風，問道：“你上過戰場嗎？”
“不曾！”
秦風搖了搖頭。
“有人向往鐵血肅殺的戰場，以為那就是一生，可是等到了那個地方你才會知道，個人的榮辱根本不算什麼，在那個時候你心心念念的是怎麼活下去，而不是怎麼爭權奪利！”
秦風聽著衛長安近乎自嘲的話，卻默不作聲。
“所以有些事情，不是武將不知道什麼叫爭權奪利，而是麵對戰場廝殺日日不寧，還要麵對朝堂算計的心酸和無奈！”
衛長安輕笑一聲：“你說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