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冶露出一副不願意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表情,回到座位上:“不是。”
我更加興致勃勃:“是不是你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又不負責,所以人家帶著孩子找上門來了?哎呀朗醫生,你這樣可不行啊。”
朗冶翻著白眼看我:“你想象力太豐富了鬱老板,好好吃你的飯。”
我咋舌道:“剛剛還是明珠呢,分分鍾就變成鬱老板了,還說不是女人,恐怕這女人跟你還有那麼一段,看不出啊朗醫生,你居然也是個招蜂引蝶的料。”
朗冶神奇的沒有頂嘴,默默舀粥,喝了一會,好像是下了個天大決心一般:“有個心理醫生,你可以見一見,放眼濱海,的確沒有比她更好更專業的醫生了。”
我說:“啊?”
朗冶說:“她叫喬蘇,是德國漢諾威醫科大學心理學的博士研究生,最近回國做學術交流。”
學霸認識的人果然都是學霸,就白富美之後,我又在店裏約見了這位似乎和朗冶還有點桃色緋聞的學霸,學霸穿了件乳白色的長裙,坐在窗邊的剪影優美的如同一幅濃麗的油畫。
我給學霸上了杯拿鐵咖啡,心情忐忑地在她麵前坐下,男人女人女博士三類人的說法早就有過耳聞,而且我長這麼大還沒和女博士有過麵對麵直接接觸的經曆,不免就有些怯怯的。
學霸抿了口咖啡,對我露齒一笑:“鬱小姐,你好。”
我矜持地對她點點頭:“喬小姐。”
學霸倨傲道:“我還是習慣被人叫做Catherine.”
當今世道有個英文名似乎是件很洋氣很潮流的事情,但作為一個精通並熱愛中國古典文化的妖,我覺得還是有個字號什麼的顯得更上檔次,於是我更加矜持:“我字宸君。”
學霸噎了噎,麵無表情地看了我一會,春風拂柳的一笑:“鬱小姐真幽默。”
莫名其妙,你告訴我你的英文名,我告訴你我的字,這叫禮尚往來,什麼幽默。
我體諒她是超凡脫俗的第三類人,想法比我們這些凡夫俗子都高深些,便和藹的向她笑了笑:“我聽朗醫生說喬大夫擅長心裏催眠,不知喬大夫的出診金是怎麼算的?”
喬蘇舒展精致的眉,遺憾道:“真可惜,我是從事科學研究的,輕易不出診。”
合著朗冶拿我尋開心呢,介紹一紙上談兵的貨色來耽誤時間。
然而喬蘇又說:“不過既然朗冶對我開了這個口,那肯定得破例出個診,不知道鬱小姐要求哪一種催眠?價位是不一樣的。”
我為她破的這個例而無比惶恐,連連擺手:“不強迫人,喬博士如果不願意就算了。”開玩笑,這個催眠非同小可,但凡有一點差池搞不好林總裁就再醒不過來了,可不能給這個老夥計當練手的實驗品。
然而喬蘇並沒有被我這體貼的行為感動,反而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鬱小姐可是不相信我?”
我又連連擺手:“喬博士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