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手上覆上溫熱,雲灩瞧去,是雲睿拉著自己,他正笑容莫測看著自己。“既是自己的選擇,又何必放不開,需知起初都是艱難的。酒宴開始了,咱們過去吧。”
席間,雲楨一如往日的親和,而雲睿則是麵帶微笑的凜然。眾人看到的皆是兄弟間的親情,哪裏還有坊間流傳的二人為了王位勢不兩立的半點影子,雲灩想做得君王就是得叫別人猜不透,他兄弟二人倒還真是合適。反觀父王就是麵慈心軟,才叫王叔鑽了空子,當真是慈善之人難任此任嗎?可無論如何他們也不該完全不顧手足之情殺了父王和王兄,想到這,雲灩心裏恨極,那我也不會心慈手軟。
距離尹玨與蘇夷薑的婚禮已過去半月,近日南邊夷族首領又進獻了十位美人,大王雲珫成日沉迷於酒色之中,這天雲珫又在梨冗水榭設宴作樂。雲珫自登上王位以來常常設宴玩樂,對國事甚少過問,世子的權力愈發大了起來,雲睿雖未說什麼,可雲灩看得出來,他比從前行事更加沉穩了,也是,隻要雲睿一日不除,雲楨這個世子永遠不會當的安心。
雲楨除了暗中削減雲睿的勢力,必定還會坐等雲睿出錯,屆時尋了錯處,還不將雲睿一黨一並除去,隻怕自己也難逃一劫,畢竟王宮內外早就將自己看作雲睿一邊的,雖說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可是雲灩並不願冒這個險,為今之計,隻能加緊找到雲玘和卷軸寶藏,最好待他們二人鬥個兩敗俱傷時坐收漁利,雲灩揉揉額角,她雖這麼計劃,可實施起來有多困難她不是不知道,或許還會失敗,可是她卻不得不試。
“公主,你叫奴婢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蒼蒼在一旁提醒道。
雲灩回過神,點點頭。她私下打聽才知道,宮變時宋夫人見大勢已去,便同一些無子嗣的妃嬪領著諸多宮人歸順投降,王叔雲珫本想據為己有,奈何被現在的王後和一眾大臣阻攔,才將她們遣去冷宮。現下恐怕隻有宋夫人才知道雲玘的生死。
今晚宮內設宴,侍衛必嚴守梨冗水榭,通過連日觀察,雲灩發現冷宮平時防衛就不嚴,每逢設宴,侍衛們更加鬆散,若是趁他們換班時偷偷溜進去,肯定不會太麻煩。換好宮女的衣飾,以防萬一,雲灩又拿了把短刀縛在腿上,這才叫蒼蒼佯裝自己躺在床上。
雲灩故意大聲說,“蒼蒼,你去梨冗水榭找王兄來一趟,我先小憩一會,任何人不許打擾!”雲灩說完,弓著身子將門關上,退了出去。
外麵伺候的宮人見‘蒼蒼’是去找公子睿,不疑有他。雲灩心中嘀咕,隻盼雲睿這家夥可千萬別心血來潮跑來找她,算算時間,現在宴會才剛剛開始,隻要她一切順利,早去早回,應該就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