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逝世,稱作“羽化”。道士羽化,曆來均要舉行葬禮儀式。葬儀不能在正宮內舉行,隻能在朝拜殿或東西道院內舉行。在封建社會,道官和高道葬儀與一般道眾葬儀大有不同。在明朝時,影響大的道官和高道羽化後,享受國葬隆儀。這些道官、高道之墓較大。其隨葬品有冠劍及各種金、銀、玉、瓷等器皿。明清兩代上層道士羽化後,安葬方法有兩種:一種為坐缸、亦稱“壽龕”,缸為陶瓷,外飾各種圖案,表麵施釉,將死者以盤坐姿式裝入缸內,而後密封缸蓋,挖坑放入,再封土堆成墳山.以條石砌成墳圈,墳前以磚石建塔、立碑,另一種安葬方法,用棺材裝屍,葬法與前同。而一般道眾羽化後,則與當地民間葬法相同。而沈老道的安葬方法為第二種,用棺材裝屍入土。
聽聞沈老道羽化的消息後,桃源村及附近十裏八鄉的父老鄉親聞訊趕來送沈老道最後一程。沈老道一生非常儉樸,活著的時候自己身上所穿著的道袍也是補丁蓋著補丁從來都沒有穿過一件像樣的道袍,羽化後的儀式也是非常的簡單並沒有大操大辦,就連打造棺材所用的棺木也是和平常的棺木一樣。
沈真一給師父淨身之後便做了一場法事,法事完畢,在眾人的幫助下沈真一將師父的遺體安葬在了清風觀的後山之中。沈真一忙綠了一天筋疲力盡,夜晚,沈真一將眾人送走了之後便回到房中休息。深夜,沈真一在夢中見到自己的師父沈老道從天而降,落在了道觀之中。隻見沈老道頭頂五嶽冠,身披金絲八卦衣,手中拿著太極拂塵在道觀當中四處遊走了一圈之後變化做一縷清風不見了蹤影。
“師父,師父,師父。”睡夢中的沈真一驚醒了過來。
第二天清晨,沈真一像往常一樣,上完早課之後打掃了一遍整個清風觀。打掃完道觀,沈真一在道觀的大門上貼了一張公告,公告上麵寫道:“閉關一年,請勿打擾。”隨後沈真一緊鎖大門,進入了三清殿內。沈真一閉關有二,其一是盡自己的一片孝心為師父守靈一年;其二是為了專研師父所留給自己的《茅山續》。因為《茅山續》當中所記載著都是曆代正一派掌門所開創的禁咒與禁陣,所以自己要將這本《茅山續》當中的所有咒語和陣法統統學會。就這樣,沈真一閉關了整整一年之久。
轉眼一年過去,桃源村的桃花開得依舊還是那樣的豔麗。在這一年當中桃源村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村裏的人們還是過著舒適溫馨的生活。
清風觀內,沈真一推開三清殿門昂首闊步的走到了觀內。沈真一的臉上再也看不見往日的那種稚嫩,此時從沈真一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是一種威嚴的霸氣,似乎還摻有沈老道身上的傲骨嶙嶙的感覺。沈真一在道觀內活動了一下手腳,剛準備走向大門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咚咚咚。”
“誰啊?”沈真一向著門外問道。
“我們是從北京來的,專門前來拜訪沈道長的。”門外傳來一位老者的聲音。
“哦,請您等一下,我這就開門。”沈真一將大門打開之後,一位看樣子能有七十多歲的老頭拄著拐杖站在了沈真一的麵前,老頭的後麵分別站著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青年女孩。中年男子氣色不凡,看樣子能有五十歲左右。旁邊的青年女孩看樣子與沈真一的歲數相仿,女孩留著一頂短發,此時正睜著大眼睛仔細的打量著站在眼前的沈真一。
“你們是?”沈真一見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三位穿著打扮不像是附近的村民便驚奇的問道。
“我們是北京的,我叫王學福,這位是我的大兒子王東海,這位是我的孫女王雅琳。”王老頭分別介紹了站在身後的兩位接著說道:“早就聽聞桃源村清風觀內沈道長的大名,今日我們特來拜訪。”
“哦,原來是北京來的朋友,那就請進來說話吧!”沈真一帶著三位來到了會客堂。
沈真一分別倒滿了三杯熱茶而後坐了下來:“不知三位前來拜訪有何事相求?”沈真一明白,坐在眼前的三位肯定是有事相求,要不然不能大老遠的從北京跑到這裏來。
“小師父,實不相瞞,老夫膝下兩子,大兒子王東海正是他,此次前來正是為了我的二兒子王東升而來。可否小師父請沈道長前來,我好將事情的前後將給沈道長。”王老頭口中的沈老道不是沈真一,而是沈真一的師父沈全忠。但是王老頭並不知道沈老道早在一年之前就早已羽化,眼前的沈真一也誤以為王老頭口中的沈道長是自己便向王老頭說道:“這位大爺,你所說的沈道長就是在下,不妨將你二兒子的事情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