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秘書之後衛栩坐在沙發上開始發呆,合同的內容很簡單,跟他第一次拍電影那次簽的差不多,劇本由他和導演一起完成,邊拍邊寫,對外保密,不到最後一場戲誰也不知道結局是什麼。
構思不費腦子,費腦子的是衛栩在回憶,在國外每次遇到難題困惑不到一天就迎刃而解,現在想想好像的確是有點蹊蹺。
向卿也跟兆治信一夥了隱藏得可夠深啊平時完全沒看出來,這個經紀人不去演戲簡直屈才。
實際上呢,向卿是堅決跟衛栩統一戰線的,尋求外援是迫不得已,施焱庭遠水解不了近渴,隔壁就是兆治信安排值班的求救熱線李秘書姐姐,不用白不用。更何況,向卿從來沒跟衛栩提起過,更不算投敵叛變了。
安排李秘書去國外,買衛栩的房子,這些都在可以理解的範圍內,但是兆治信暗搓搓地連遺囑都立好了是真的給衛栩嚇一跳。
如果是剛好沒多久,那兆治信才多大二十六、七那樣,那個時候兆治信就已經身處四麵楚歌的狀態了麼
真是沒看出來。
時隔久遠,記憶已經不太清楚,但是印象裏兆治信從來都是淡定自若的樣子,處理事情遊刃有餘,何時會擔心過還是生死大事。
兆治信瞞著他的事情可真不少。
“爸爸,茶涼了。”衛滾滾敲了敲茶幾上的茶杯,把衛栩從沉思中拉回來,拿起來牙簽紮起一塊桃肉送到衛栩嘴邊,“爸爸吃桃。”
“大兒子真乖”衛栩滿心歡喜地張口接下來衛滾滾送的桃,衛蛋蛋躊躇半天,拿起一顆葡萄撲到衛栩懷裏,撒嬌道:“爸爸也要吃我的我也乖”
“好好好,小兒子也乖,我兒子都乖。”
一個小時之後,衛栩站在兆氏樓下的樹蔭裏猶猶豫豫無法決定到底要不要打電話,兩個孩子無所事事地在旁邊圍著衛栩兜圈子捉迷藏。
兆治信昨天受了傷,天氣這麼熱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炎什麼的,想要上去看看吧,剛拿起來手機轉念一想,人家兆治信辦公室裏空調吹著怎麼會熱呢,手機又揣回去。
再一想,艸,那空調基本上沒人能想起來好好清理一下,裏麵可都是細菌微生物什麼什麼菌的四世同堂,空調一吹,正好就著冷氣鑽進傷口裏,繁衍生息。
衛栩抖了個機靈,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衛蛋蛋轉得有些頭暈,抱住衛栩的大腿仰頭問:“爸爸,咱們到底還上不上去啊我想噓噓”
衛滾滾搖晃著手裏的空水杯,一臉惆悵,“來都來了,領我們先去上個廁所,你在空調房裏再糾結。”
“你還知道什麼叫糾結”衛栩發現他自從有了這一對活寶之後越來越矯情不起來了,比如偶爾失眠對著夜色感傷一下吧,還沒醞釀好情緒,這倆活寶就從睡夢中扯著嗓子開始哭鬧,不是餓了就是拉了尿了,反正這邊衛栩剛要矯情,就被他們倆給拽回現實。
這次也不例外,衛栩還沒糾結多大一會兒,這倆玩意兒就吵著要上廁所。
得,管他兆治信在不在公司,先去兆氏上個廁所再說。
跟門衛打好招呼,雙胞胎賣個萌,衛栩就領著孩子往一樓的廁所跑,隔了這麼久再來兆氏連門衛都換人了,真是物是人非。
衛栩歎了口氣,內心無限感慨,結果衛滾滾一臉的凝重,抬頭看衛栩,“爸爸,我要拉臭臭。”
“不是吧今天早上不是拉過了麼”衛栩現在也顧不上吐槽每次都是這種奇怪的事情打斷他的思路了,更顧不上這是人來人往的大廳,直接脫口而出,非常不敢相信。
“嗯,可能是吃多了。”衛蛋蛋瞥了一眼衛滾滾,對於今天早上被衛滾滾剝奪的那個雞蛋很是介意,按照慣例,多出來的雞蛋都是衛蛋蛋的盤中餐,而今天早上,衛栩難得偏向一下大兒子,把雞蛋給了衛滾滾,衛蛋蛋當時沒說什麼但是他不開心啊
衛滾滾就當耳旁風,心說誰稀罕吃那個破雞蛋,要不是看在他們爸爸衛栩的麵子上,他才不想多吃那麼一個雞蛋呢
雙胞胎用眼神交流著,衛栩比衛滾滾還著急,直接把倆孩子抱起來往廁所跑,這次是真跑。
在廁所解決完雙胞胎的新陳代謝,衛栩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伸了個懶腰,看著自己整理褲腰的衛滾滾和衛蛋蛋戲謔道:“我看還是穿紙尿褲最省心,以後你們還是穿紙尿褲怎麼樣”
穿紙尿褲換紙尿褲比起向著廁所負重百米衝刺,還是找廁所比較省事,就是過程驚險點,換紙尿褲的話,男廁所又沒有供爸爸給孩子換紙尿褲的地方畢竟帶孩子的基本上都是媽媽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