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東方宸真希望大醉一場,那樣他就可以不去想,不去懊惱了。
也許愛情這東西真的是不存在的吧,是他傻,追著不存在的東西若幹年,癡癡傻傻的執著。
“嗬嗬。”蘇澤帆苦笑一聲,低首垂眉,“沒有感情的婚姻,遲早都會走到盡頭,東方你有何必那我開刷。”
“那個……不是,你們這是咋回事,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北堂羽茫然,莫非蘇澤帆和柳含笑鬧矛盾了?
哦,對了,這對夫妻從來就沒有過無矛盾的時候。
那兩人在人前工作做得足,私下來卻是一個淡漠一個冷豔,那一段婚姻對他們二人誰來說,都是不幸的婚姻。
東方宸和蘇澤帆對視一眼,有種意外的感同身受之感,然後一起看向北堂羽,蘇澤帆最後來了一句:“少年不識愁滋味。”
北堂羽還沒有嚐試過愛情的苦,故而不能理解。
也許,他們之中北堂羽會幸運吧,會遇到一個一次動心就是一輩子的那個女人,不會嚐試愛情的苦澀味道吧。
下午。
下班高峰已經過去,鍾傾語才姍姍從辦公大樓上下來。
本來就情緒不好,再加上瑣事全都降臨,鍾傾語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瘦得下巴都尖了。
一輛白色瑪莎拉蒂停在S&T外麵不知道多久,車裏柳含笑看到鍾傾語走出來,當即開車移過去,停在了她身邊。
“鍾總,有時間聊聊嗎?”柳含笑皮笑肉不笑的問。
都是在外麵走場麵的人,表麵工作做得極好,哪怕本質不是這樣。
鍾傾語看了一眼前方那輛黑色的奧迪越野,心中一陣涼,果斷拉開了柳含笑的車門:“不知道蘇夫人有何請教?”
柳含笑是一個很精明的女人,這是一看就能得出的結論,鍾傾語自然不會傻到柳含笑找她會有什麼好事。
精明的女人很危險,當你沒有確定對方是友非敵的時候,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柳含笑沒有說話,隻是快速的調轉車頭,一個完美的飄移,車子風馳電掣般離去。
那邊黑色奧迪越野裏,雲易撥通南宮海的電話:“少爺,她上別人的車走了。”
對方沒有說話,便掛了電話。
柳含笑的車子快速卻平穩的行駛在公路上,鍾傾語眉頭微微蹙起,心中漫上一股不悅的念頭。
吱——
突然刺耳的一聲急刹響起,白色瑪莎拉蒂再一次飄移起來,生生橫在了路中間。
鍾傾語暗暗心驚,剛才好險。
柳含笑這樣子看起來像是在玩兒命。
好在寬闊的公路上並沒有車輛,要不然這樣橫著,定會和來往的車子撞上。
那麼,柳含笑在發什麼無端的火氣?
鍾傾語不覺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女人。
鍾傾語正暗想著,柳含笑握著方向盤,突然轉過頭問:“鍾傾語,你覺得帆對你有意思嗎?”
“嗯?”鍾傾語一時間沒有回味過來柳含笑話語裏的意思,有些茫然。
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她突然說這話又想表達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