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車鍾傾語才發現,地上已經堆積了很厚的雪,赤著的腳丫在雪地上踏出一個個冰冷的印子,仿佛要將人的骨髓都給凍結起來。
因為冷,鍾傾語抱緊了自己臂膀,,低著頭,散亂的發絲垂下來,同時,一滴晶瑩剔透的液體從眼眶滑落,落在雪上,不隻是消失了,還是被凝結了。
突然,一件厚實的西裝從身後披來,落在她的肩上,雖不足以禦寒,卻還是溫暖倍增。
鍾傾語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打橫抱起,快速朝著前麵走去。
側臉靠在東方宸的胸膛上,心跳猶在耳側,那麼動聽,就如一曲繚繞的交響,奏響了一曲春天裏的樂章。
昨晚後來下雪了,東方宸便將車子開到了離鍾傾語住處不遠的位置停下。
那時,縱使再怒再不甘心,潛意識裏還是在為她著想吧。
東方宸的腳步很快,很快就到了鍾傾語的住處,開門,屋裏溫暖的空氣撲麵而來。
東方宸將鍾傾語放在大廳,隻說了一句“自己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便沒有了語言。
鍾傾語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上了樓。
半個小時後,鍾傾語穿著一身粉色的厚實睡衣下來,見到東方宸站在門口的位置,麵朝外麵,背影裏透著一些清高。
他的指尖,又夾著香煙。
鍾傾語倒了一杯溫水走過去,遞給東方宸。
東方宸睨了一眼,接過水杯,目光沉冷,仿佛有什麼心結打不開似的。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這是東方宸糾結了很久的問題。
赫然想到了鍾傾語住院那會兒,明明看不見,還知道他來過。
莫非被他忽略掉了什麼?
鍾傾語歪著頭沉思,轉而一笑:“這是我人生之中為數不多的秘密。”
秘密,自然是說不得。
沒有得到回答,東方宸也不再問什麼,隻是側身放下水杯,什麼話也不說,轉身就朝門外走去,是要離開。
鍾傾語見狀,喊了一聲:“東方宸!”
東方宸聞言,又走了兩步才停下,卻並未回頭。
看著他冰冷的背脊,鍾傾語深吸一口氣,再次開口:“你之前從我這兒帶走了的東西,還我可好?”
聞言,東方宸背脊一/挺,目光陡的焦距起來,最後卻是依舊不說隻言片語,便快速離開。
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消失,鍾傾語才收回目光,心中仿似多了一道傷,疼得讓人哭泣無聲。
東方宸這沉默是金的態度到底是幾個意思?
東方宸開車回到公司,急急忙忙的一頭紮進辦公室裏,翻箱倒櫃的不知道在找什麼。
於恒宇和楊歡進來的時候,東方宸的辦公室已經被他自己翻得一團糟了。
“總裁,你在找什麼?”楊歡不解的問。
莫非是心情不好在泄恨?
可是看起來不像啊,他真的像在找什麼!
東方宸不理會他們,繼續找,直到整個辦公室都被翻遍了,才站起來,看了一眼門口愣神的於恒宇和楊歡,歪著頭不知在想什麼,似乎很費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