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隻是說,鍾言受傷太嚴重,再加上她昏迷時總是噩夢不斷,看起來是有些心理壓力,不過沒事,應該就在這兩天鍾言就會醒來。
沒辦法,眾人隻得等待,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傍晚,北堂羽來醫院了。
北堂羽看起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是特別好,一種絕望的頹廢包裹著他整個人。
眾人這才想起,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這是第一次見到北堂羽。
按理說,北堂羽和鍾言的關係,不至於他現在才來看鍾言的,難道是出了什麼麼事?
他情緒不好,別人也不好問,隻是問了鍾言的房間,北堂羽便進去了。
鍾言躺在病床上,臉上幾塊淤青很是紮眼,手臂上纏了厚厚的紗布,看來受傷不輕。
她睡著了,安靜的就像一個小孩子。
北堂羽坐在病床邊,看著乖巧不言不語也不動的鍾言,心突然酸酸的,還有些似要死亡般的疼。
身體某處,好像遺失了什麼。
“石頭……”北堂羽出聲輕喚,聲音沙啞兒低沉,無限頹廢,過了良久,沒見鍾言回複他,他才有些顫抖的問道,“石頭,能告訴我昨天的醫院樓頂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我找不到詩涵了?”
說完這句話,北堂羽便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狠狠地低著,那麼的傷心,那麼的絕望。
然而,鍾言卻始終沉睡不醒,一直深陷在自己的夢裏。
不知過了多久,北堂羽抬起頭,眼球裏布滿了血絲,他看著一動不動的鍾言,無奈的扯了扯唇角,說道:“石頭,這件事情不該怪你,我也不會怪你,是我自己沒有守好我想要守護的女人,你不要多想,不要有壓力,也不要有負擔,我祝福你。”
北堂羽說著,已經站起了身來,準備離去。
轉眼間,突然看到旁邊桌子上一串手鏈,菱形的米白色飾品看上去很別致。
北堂羽記得,這次鍾言回來手腕上一直帶著這串手鏈,隻是,現在那個菱形的米白色的物體碎了,這樣再一看,似乎那隻是一層玻璃。
北堂羽往門口走正好經過桌子,腳步微頓,伸手拿起了那串手鏈。
果然隻是玻璃特製出來的飾物,可能是因為她和別人動手,導致玻璃碎裂了一道口子。
所以,北堂羽看到了嵌在裏麵的東西。
本來就裂了一道口子,北堂羽輕輕一捏,那個菱形物體便碎了,拿出了嵌在裏麵的東西,原來是一張折疊了的小小的半塊紙張,怪不得能呈現出米白色的顏色,那都是紙張的顏色,玻璃裝飾可是透明的。
展開那張紙,北堂羽看到了上麵的幾行字,當即眉頭一蹙,回頭再一看躺在病床上了鍾言,終於明白為什麼鍾言那次會哭著說東方宸不喜歡她,嫌棄她是個女孩兒了。
原來如此。
“石頭,這些年,你受委屈了。”北堂羽深吸一口氣,離開了房間。
鍾傾語一個人在安靜,東方老爺子也在病房裏抱著夜神公爵,逗著雷郎,仿佛就看到了活蹦亂跳的鍾言。
東方宸和程多情在醫院外麵的花台邊沿站著,什麼都沒有說,各自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