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二字仿佛觸動到了謝箖蘊心中的什麼,隻見她那本就婆娑的淚眼中,眼淚再一次毫不留情的滾落,宛如斷了線的珠子。這回輪到花雨萱急了,上前抓住了謝箖蘊的肩,不停地追問道:“寒。蕭寒他怎麼樣了?”情急之下寒哥二字差點脫口而出,但一想現在眾多江湖豪傑看著呢,叫的如此親昵反而不好,忙止住了口。
謝箖蘊看了花雨萱一眼,隨即又捂著嘴小聲抽泣道:“蕭大哥他。他死了。”
“什麼?”聽到愛子的噩耗,蕭霆身上的威嚴氣息毫不收斂如同火山噴發般爆發出來,謝箖蘊胸口一滯,仿佛五嶽突至,重重的壓在她的心頭,謝箖蘊微微抬起頭,吃力的看著蕭霆。淩霄見狀,素手一伸,將謝箖蘊護在身後,身上同樣爆發出不亞於蕭霆的氣勢來與之抵消,似乎生怕晚一步蕭霆就會用他的滔天威壓殺死謝箖蘊一樣。
當謝箖蘊被淩霄拉到身後之後,那股呼吸困難之感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謝箖蘊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濁氣,淩霄轉過頭去對謝箖蘊說道:“別怕,他是蕭寒的父親,有什麼事慢慢說。”淩霄雖然嘴上說的輕輕鬆鬆,心裏卻暗罵道:“這賊人威壓怎麼會如此之強,恐怕已經臻至憐星境了吧。”
謝箖蘊看了一眼崔熙寧,玉手一指說道:“是他們尚月教的潘星謫殺的!”生怕別人不知道潘星謫是尚月教的,謝箖蘊說尚月教這三個字的時候還特地加重了一下語氣。
“你不要血口噴人!剛剛羅道長已經說過了,是蕭寒殺死了潘星謫。”崔熙寧瞪一眼謝箖蘊說道。剛才在蕭霆爆發出氣勢威壓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蕭霆的武學境界可能在自己之上,要是單打獨鬥還好,可以勉強全身而退,若是他與淩霄聯手,拿自己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所以他準備恐嚇一下謝箖蘊,讓她知道該怎麼說話。
可是他錯了,謝箖蘊根本就沒多看他一眼,繼續說道:“那天我按照師父的旨意,去陵微帝國尋找昊月劍的下落,終於在一家拍賣行裏找到,可就在我拍賣到昊月劍的時候。”
聽到這裏,崔熙寧不禁暗罵一句:“潘星謫那個死老頭是幹什麼吃的,在我們自己的地盤上居然還拍賣不過月神殿的人!?”
“尚月教的潘星謫見到我拍賣下了昊月劍,竟然起了賊心,在樹林裏威脅我賣昊月劍,我死活不答應,潘星謫見威逼不成,就想要動手,準備把我殺了再動手奪寶。”
崔熙寧腦海裏隻聽“嗡”的一聲,這下完了,淩霄鐵定不會這麼輕易的罷休了,心裏把潘星謫罵了個狗血噴頭。果然不出崔熙寧所料,隻見淩霄憤怒的朝桌子上拍出一掌,登時那張桌子四散開來,木屑紛飛,淩霄大罵道:“匹夫敢爾!”此時的淩霄哪還有半點淑女的樣子,活脫脫就一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