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青再次從浴室裏出來時,頭腦清醒了不少。洗完澡後渾身舒爽,人也有了精神。
二人回到床上,軒轅青枕在鳳塵臂彎處,主動說起自己的想法:“三叔已經答應我不再爭奪股權和繁天書了,等明天再抓到那個寫恐嚇信的人,這不僅可以向軒轅家的人證明我的實力,還可以減少我的對手,真是件一石二鳥的好事。”
鳳塵笑著捏捏軒轅青的鼻子,“小色鬼,就你心眼多!”
……
第二天早飯的飯桌上,軒轅青吃著飯,漫不經心的問:“三叔,你沒再收到恐嚇信吧?”
三叔搖頭,“沒有,估計那封恐嚇信就是嚇唬嚇唬我。不過,把薑荼扔下我就從來沒後悔過,他要不死就是我死了。”
九叔爺瞪著三叔,“這種違背仁義禮智信的話你竟然也能說出來!你還是少說話吧,我怕你教壞阿青。”
三叔不滿,“老爺子您就管著我吧!反正也沒下回了,我今天十點的車走。”
五叔驚訝,“去哪?”
三叔咧咧嘴,“老二死了我心情不好,去哪不一定,就是散散心。”
“怎麼走的這麼急?不等老二出完殯麼?”四叔習慣性的摸著手指上的戒指,疑惑的問。
三叔搖搖頭,放下碗筷,“不等了,車票都買好了。”
“既然如此……”九叔爺突然發話,“那這也就是你們兄弟幾個最後的一頓飯了,下次再聚指不定什麼時候呢。阿青去吩咐下人多做幾個好菜,老五去拿瓶好酒,老四去拿幾個杯子,大家好好喝一頓。”
二十分鍾後,桌上好酒好菜都備齊了。大家胡吃海喝了一通,三叔本就喝了不少,又被人敬了幾杯酒後,已經有些迷糊了。他跟眾人寒暄了一番,就下桌了。
三叔下桌後,九叔爺竟也忍不住發出了感慨:“你們這幾個兄弟啊,從小被送到不同地方念書,這幾年又因為家族紛爭,所以就更加疏遠了。作為長輩,其實我不希望你們這樣。”
桌上突然陷入沉默,氣氛有些尷尬。
軒轅青首先打破了這種寂靜,,“我吃完了,你們繼續。”
……
三叔回到房裏沒多久就睡著了。
屋裏窗子開著,冷風吹得桌上的書嘩嘩作響。
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來人看著熟睡的三叔,手上戴著的東西閃著光。他走到床邊,掰開床上人的嘴,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顆小藥丸。
他伸手將藥丸送到三叔嘴邊,突然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下一刻他手裏的藥丸被搶,他被人擰著手臂按到了床上。
軒轅青從床底下爬出來,得意地抬高頭顱,“四叔,果然是你。”
四叔尷尬的笑著,“是我什麼啊?我就是來看看老三。”
“繼續裝!”軒轅青走過去將他臉上的人`皮麵具扯下來,冷聲說:“陳逸,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他握緊雙拳,雖然不甘心,卻也隻能認栽,“我……沒什麼可說的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三叔放開陳逸,十分不解,“為了薑荼甚至不惜假扮別人去殺人,值得麼?”
“值得!”陳逸撲過去揪著三叔的領子,紅了雙眼,“薑荼明明和我約好盜完那個諸侯墓就洗手不幹了,跟我去做小買賣。是因為你們他才會死!”
他一拳打到三叔臉上,三叔擦幹嘴角的血,不甘示弱的一腳踹到陳逸的肚子上。二人立刻扭打在一起,桌椅被波及到,紛紛倒在地上。
軒轅青站在門口,手伸到口袋裏摸著小金鳥柔軟的羽毛,平靜地看著屋裏大打出手的兩個人,沒打算勸架。
這是他們倆個人之間的事,也應該讓他們倆個人以自己的方式解決。
此時三叔處於下風,陳逸下手很重,他將三叔騎在身下,一拳一拳地打向三叔。三叔的鼻子嘴都出了血,陳逸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也沒好到哪去。
屋裏打鬥聲越來越大,驚得九叔爺和五叔也趕過來了。
九叔爺一聲怒吼讓正在打鬥的二人停了下來,五叔趕忙把二人拉開。
“這是怎麼回事!”九叔爺看著滿地狼藉,憤怒的問。
三叔坐下來,點燃根煙,一邊吸著一邊把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交代了一遍。
屋裏安靜了片刻後,九叔爺率先開口,他目光淩厲地盯著陳逸,“你代替了老四,那真正的老四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