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荷心理淡漠的想著想著,覺得自己應該是被折磨的狠了,現在身子還是很虛弱,總感覺輕飄飄的十分的不安心,便想著到臥室裏休息一會,然還沒等宋子荷有什麼動作,自己就風一般的向前飄了幾米,猛地雙眼瞪大,全身抖若篩糠,緩緩的舉起雙手至眼前,隻這一眼宋子荷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水泵抽走一般。
她雙手的位置,不,眼前自己的雙手雙臂不再是那白皙光滑的皮膚,而是淡淡的霧白色緩緩縈繞著雙肢的位置,沒有具體,隻是恍惚的霧氣。瞬間宋子荷腦海中好似被九天雷劈了無數道,這是,自己的靈魂!原來是由於空間對於自己早已經屬於靈魂印記,靈魂不滅,空間永存,甚至是轉世後也是隨著靈魂的。難怪難怪,一抹苦澀輕輕的蔓延到嘴角,繼而是整個靈魂的氣息都變得消沉起來,淡淡的傷感縈繞著整個空間,而海島上那顆挺拔遠古氣息久遠的桃樹竟是搖了搖周身的葉子,上麵就可晶瑩透亮的桃子就要成熟了。
再也顧不上其他的宋子荷連忙在玉桃樹下打坐鞏固靈魂,這就要飄散的靈魂實在是不甚得心。空間的靈氣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急速的向著玉桃樹下的她而去,以肉眼可見的漩渦將宋子荷圍繞其中,她靈魂的每一處都被靈氣修補著,滋養著,壯大著,溫和甜膩的氣息令宋子荷情不自禁的長舒一口濁氣。
齊景醒來收到宋子荷的話後趕緊將手中宋子荷塞入的玉桃核滴了血認了主,那桃核便自發的飛到齊景手腕上隱入齊骨血之中,隻剩下一個黃豆大小的棕色斑點。待齊景預感到大事不妙而趕到現場後,隻有一堆又一堆的暗紅色碎肉堆疊在一起,不甚惡心。齊景卻隻感覺到一股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痛楚,酥酥的,麻麻的,仿佛預告著下一刻他即將癱軟在地上,他來晚了,他來晚了!雙膝砰地一聲跪在那堆碎肉跟前,白著一雙手伸向前方。指尖冰涼的滑膩的觸感令他的手狠狠一縮,撕扯著把上衣脫下來鋪在幹涸的血液之上,瘋了一般的把碎肉一把接著一把的堆在衣服之上,木然的雙眼湧出一滴又一滴的的眼淚,後來幹脆就是成股成股的擊打在他的手上,流向那模糊的碎肉上,濕潤了幹涸了的血跡,沒有嚎啕大哭,沒有怨懟不甘,他的臉上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然那飛流而下的鹹腥液體卻是無所顧忌。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如果可以,他不想報仇,不想讓鮮血染上自己的雙手從而玷汙自己,如果可以他願意生生世世都守在她的身邊,丈夫也罷親人也罷,隻要能守著她也算圓了自己的執著,如果可以,他願意不為世事所牽絆,隻為她一人側眸,如果可以,嗬嗬,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要這麼無情的讓別人宰割,她有能力,甚至比這世上的任何一個異能者都要強大,可為什麼會這樣!太自私,這樣我怎麼辦,你留我一人在這我該怎麼辦!興許是齊景痛楚和怨恨影響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無人不為之潸然落淚,齊爸一手攬著齊媽的肩膀,一手握拳垂在腿側暗暗收緊,而這時忽然有一極小的空間扭曲了一瞬,恍若那熱浪一樣使空間扭曲,然誰也不會注意,也沒工夫主意,都沉浸在自我腦補的慘烈故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