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淡淡的霧氣輕盈的描繪出一個模糊的輪廓,齊景就這樣忽然大哭,也就這樣忽然停下了哭泣,近乎貪婪的一寸一寸癡戀的用眼神輕撫那輪廓,心裏不斷的叫囂著,呐喊著,眼睛幾欲瞪出眼眶。幹瘦的身子恍若一瞬間抖若篩糠,
“子。。子。。。子。。。。”齊景一聲聲的哽咽著,甚至連名字也說不出來,生怕這是一個夢,一個美好的夢。
“是我,我在呢,”那霧氣一會分散一會聚攏,總是不離那人影,又從中分出一些聚攏成一個模糊的手型在齊景的胸口給他順著氣,一下又一下輕柔而滿掌心的情感奇跡般的讓他平靜了下來。接下來他依然躺著,因為他的身體機能幾乎怠工,隻是一眼不錯的看著那朦朧的霧氣飄忽而來將他包裹住,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想念著這熟悉的溫暖,半晌,齊景從溫暖中醒來全身上下煥發著勃勃的活力,可他一睜眼那霧氣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大急,竄遍了這周圍依然不見子荷,恍然不覺自己全身的骨骼嘎吱嘎吱作響,直到腦中再次響起一聲輕柔的語調,安慰著他,關心著他,愛著他,才放鬆了身子坐在草地上,心裏急切的呼喚著,‘快出來啊,你快出來啊,我已經被嚇怕了,求你啊!快出來!’
“別急,等會我就和你說,現如今氣息不穩靈力不足以支持靈氣化形,”說完停了一會,似是仔細想了一想,
“我這就與你建立精神上的聯係。你不要排斥,”齊景一陣茫然,不是很懂什麼是靈氣化形,也不是很懂她為什麼距離自己這麼近卻怎麼也不知何處,內心焦急萬分卻也不敢表露,隻是深呼吸著一吞一吐從混亂到規律,待他呼吸逐漸沉穩神誌清明之時,腦中忽然閃過什麼,令他抓住不及,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襲擊著薄弱的神經,身體之中不由自主的調集精神力與之抵抗,誰知精神力剛要一擁而上奔向刺痛的神經線,更加讓人難以忍受的麻痹席卷全身,除了眼睛可以轉動外,則是如一尊雕塑,
“傻瓜,我都說了要你不要抵抗了,唉,,”齊景一驚,連忙抽回精神力,麻痹才堪堪削減,待可稍作移動,便立刻坐下盤腿調息,少頃,那抹宋子荷的精神力便徹底地融入在了齊景的異能晶核之中。接著齊景腦中便灌入宋子荷遇害和在空間修行靈魂體的事情,然宋子荷自己的空間依然沒有告訴任何人,可齊景到底是與她最為親近的人,而且以後也隻會有他這麼一個親人了,坦誠雖暫時做不到,但信任還是滿滿的,
“我有一個秘密,但是暫時不能告訴任何人,否則後果灰飛煙滅,但我會告訴你,在一個合適的時候告訴你也隻有你,因為你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所以。。。”“我知道的子荷,我信任你的一切,恩,你就放心吧,以後我來保護你,現在你是在空間裏嗎?是你給我的那個?”齊景連忙打斷宋子荷的話,他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她為難,隻要陪著她,近一點,再近一點,一生愛護她,保護她,追隨她,興許是上輩子欠下的債,如今來還了,並且他自己還甘之如飴,又有何求呢,
“是的,我就在你的左手腕的空間裏,除了你之外也隻有靈魂體能夠進入儲存空間,所以我很可能長時間的駐紮在此啦,不過我可是沒錢給你房租哦~”宋子荷語調歡快,與以前那有少許冷漠的與對社會的反感的她有明顯的差別,若不是熟悉感覺和聲音,恐怕齊景也是要以為子荷是個騙子的,定了定心思,齊景便仔細的消化宋子荷剛剛給他的記憶,並將精神力溝通那一塊看了一遍又一遍,也並不著急和宋子荷實踐,也算是穩當踏實,宋子荷見此心裏暗自點頭,也頗為驕傲,這是誰啊,這是我男人,是個頂天立地智勇雙全的男人,我要全世界都羨慕我,祝福我,可轉頭一想,這麼好的當然自己藏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