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遠渡重洋(三)(1 / 2)

羅貫清本來是一個很本分的人,不喝酒、不吸煙、不泡吧,與女孩兒見麵更往往會手足無措,在時下也算是一個異數。今天若不是他大哥臨時有事,無法赴約,他才不會跑這個PUB來替大哥應酬。

剛才他進了PUB後,看到那些零零落落坐著消遣的男男女女,那偶然間掃過來打量他的目光,讓他實在有點受不了。於是在簡單的替大哥道歉後就連忙跑了出來。不想就在門口惹了這麼一攤禍事。

一個人老實,乃至本份是一回事,有沒有脾氣,脾氣大不大卻又是另一回事。再泥性兒的人,也終是有火氣的。現在的羅貫清就如同一個被點燃了導火線的火yao桶,無緣無故被打,一下子就怒氣衝土,二話不說輪起右拳砸了過去,目標正是英英那英氣又標致的臉蛋兒,想要在那開一個紅、黃、藍、綠、鍋、碗、瓢、盆的大雜燴。

也實在得慶幸英英的反應夠塊,那一拳正好砸在英英上踢的一腳上,隻是此時英英的右手還和唐璃挽在一起,加上力氣終究不如男的,拳腳相擊之下,失了重心,一個踉蹌,往後後跌坐開來。連帶著,唐璃也被拽了開,就要跌倒。

這時候唐璃忽然感到一隻手輕輕地從後麵托住了自己。力量很輕,近乎溫柔,卻又穩重不失大方,一觸之下,隨即離去。

唐璃微楞之下,轉身望去,眼前的卻正是昨日裏幾乎不告而別的那位,一時之間,竟失了反應,呆滯無語,心底裏卻有一個聲音不住地告訴自己:“他記著我呢,他記著我呢。”

唐璃沒事了,可施健英還跌在地上。於是少有吃虧的施健英就要發作,羅貫清此時已看清了對方是一位女性,以他的性子來說,與女人有糾纏,非男人所為,當下呐呐地,又是搓手,又是吱吱嗚嗚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終於在路人那可怕的目光中,紅極了臉地上前,語無倫次地說著對不起,又去拉施健英。施健英這時也注意到了周遭已經駐留了好幾個進出PUB的看客,也就不好意思在鬧起來,畢竟若真實追究起來,還是自己無理在先,但還是狠狠地看了羅貫清一眼,私下裏重重地記上了一筆,然後推開了對方伸來拉她的手,拍拍衣服站了起來。

看客見好戲收場,也就悄然散去,該進的進,該出的出。這場戲的幾個主角也就不好繼續堵在門口,悄悄地退往一邊。這時候施健英才發現唐璃背後多了一個好看的不象話的男兒,於是美目一亮,悄悄打量起來。俊男美女,相得益彰,站在一起,更似呼是一種絕配,內心也不由替自己的兄長一陣黯然。

唐璃雖說和周廣陵已經相處過一倆日了,但終究還稱不上熟悉,對唐璃這個不太善和人交往的人來說,時下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周廣陵在唐璃身後站著,也不多話,對於唐璃的朋友和另一男子的爭執,乃至拳腳更是不發一言。讓施健英覺得有點奇怪,於是準備開口問唐璃:這男兒是誰來著?

不想這時候身後穿來一聲呼聲:“英英,璃兒,快過來。”

施健英回首望去,卻是幾個多年的同學,遠遠地看見了她們,正隔著馬路對她們打招呼呢。

此時的施健英已無暇多問,準備叫唐璃帶著那男兒一塊過去,於是一拉唐璃的手:“璃兒,快過去吧。”

唐璃微微一掙,轉身對著周廣陵,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不想周廣陵卻說話了,“小心。”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親和笑意,說罷,翩然離去。

唐璃看著離去的背影,不由地多了點惆悵。

周廣陵來香港,並不是來遊玩的。他的目的,絕大部分是為了解決掉流落出去的鐵劍所帶來的麻煩,於觀光購物,就沒有多少興趣。在經曆了昨日閑逛之後,對於這個由西方殖名地演變而來的一方寸土,也多少知道了一些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