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北美激鬥(四)(1 / 2)

剛剛的睡眠方式,如果天賜能夠接觸到一些古老的資料的話,那麼他就會明白,剛才他很可能誤打誤撞地進入了古老相傳具有極大地回複能力的龜息狀態。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他隻以為這種睡眠是他在幾個月的逃亡過程中為了更好地回複體力而自然適應的,是沒日沒夜的追蹤使的他的睡眠不斷地睡的更熟,更深。

這種睡眠方式,很多處於極度疲勞的人都曾發生過,往往一覺醒來,會發現所有的疲勞與體力都已恢複,精力與身體處於一個非常好的狀態,有些人甚至能感到身體內似乎有一股勃勃生機。

可惜,絕大部分人的眼光都錯過了。天賜作為一個武者,一個長年行走與生死邊緣的人,終於在經曆這一段非人的逃亡之後,在有意無意之下讓他自己控製了自己的睡眠,完美的進入了這一狀態。

所以他恢複了,他有了資本。

也許有人會說,睡的那麼死,睡過了頭怎麼辦?這就是天賜要賭的原因,賭自己不會睡個幾天幾夜,賭追蹤者不會在幾小時內清楚掌握他的位置,賭那個能一直綴著他“蹤跡”的東西是人不是科技,更賭自己的精神能夠完全地沉睡下來,掩蓋掉自己的形跡。

現在他贏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他的狀態更是前所未有的好。

周廣陵意味深長地一笑,在荒原中站定,舉目遠眺,對於那個叫天賜的人他是越來越感興趣了。明末以來,外族入侵不斷,動蕩之餘各種武道傳承紛紛斷絕,能夠在數百年後看到有人機緣巧合地進入龜息狀態,溝通一點點先天元氣,實在是難得。

當下甚感欣慰,為此次的北美之行覺得是物有所值。

“風蕭蕭兮易水寒。”

雖然下了決定,天賜並沒有那種壯懷激烈的悲壯,相反,現在的他極其的冷靜。

若想在黑道中長久地生存下來,光靠蠻與狠是不夠的,沒有足夠的智慧與冷靜,終究不過是點綴塵世的棋子而已。生與死,殺罰與決斷,是一個比哲學更加現實的問題,需要更多的智慧與能力,這一點天賜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如鷹般的目光微微一掃,天賜極其突然的改變方向斜掠下去,凝神看了下落地處左右的地麵,稍一思考,轉身向左斜上30度潛去。

剛才一番快速的飛掠花費了天賜相當一部分體力,現在他緩了下來,以相當輕快的動作在地麵潛行,他知道在他前方應該有一個追蹤者,隻是現在,獵人變成了獵物,一個巧妙的對換。

在樹梢上的飛掠,說句通用的話,那就是中國武俠小說裏的輕功,本來天賜是不會的,隻是幾個月來,不知怎的,內力奇跡般地增長,讓他的身體格外地輕盈起來,漸漸地,他發現竟然能一躍數米,再借著一些慢慢試出來的技巧,在叢林中如旅平地,在較密的一些樹梢間都能如猿猴般地縱掠如飛。

文森特是加拿大第2聯合特遣隊的老兵,本來象這種涉及到了另一個隱蔽世界的東西,又或者是類似於第六類接觸的事件,美國人是從不與他人分享的,武力,尤其是遠遠超越現代社會的武力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最保險,隻是這畢竟是他人的國家,隻好與加拿大作出了協調行動,利益共享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