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艾淪卻趁著這個空檔跑了開去,天賜想要狹製艾淪,進而獲得解藥的設想落空了,而且剛才那幾下,他並不好受,雖說一開始就一拳砸趴一個,到現在都生死不知,但是他那背後所受一拳同樣讓他內腑震動,尤其是後來那一下腦子裏莫名其妙的疼痛,更是讓他如同經曆了煉獄一般地,耗去了他大量的精力,弄得他現在竟有一種要喘氣才能緩過來的感覺。
他不知道的是,這林中卻有兩個人比他更難受。
艾淪本是美台混血,除了她的眼睛是藍色,其他的大部分繼承了母親的遺傳,身態嬌小剔透,頭發烏黑,乍一看還以為是一個江南的小家碧玉。
艾淪本是斯坦福大學病毒學研究生,4年前在一次非洲的考察取樣中不幸感染了一種神秘病毒,在經曆了如地獄般的折磨後挺了過來,卻也因此導致她的體液帶有毒性,成了一個隱性毒人。
這一事故,導致了她的人生發生了巨大的轉折。
慢慢的她發現,她成了“毒人”的同時,也對絕大部分劇毒、病毒具有免疫力,對於已知的剩下的劇毒、病毒則具有抵抗延緩的能力,換句話說,她基本上成了百毒不侵的危險人物。
她被聯邦FBI發現,最終在誘惑與威脅下加入了這個神秘的部門。
同樣是非完全意義上的美國人,在各種因素的作用下,艾淪和亞曆山大開始慢慢地走近,漸漸地他們成了戀人。
雖說不能如正常愛人般地過分親密,但是這種純精神上的愛戀卻讓他們更加的接近。
但是現在,亞曆山大再一次的吐血。
蒼白的臉色,無力的眼神,亞曆山大極度虛弱。
就在剛才,亞曆山大看到自己心中愛人極度危險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對天賜實行了精神幹擾。強提起來的精神力,剛一接觸到天賜就被天賜如狼嚎般的爆發所震散,不可見的精神世界刹那間受到毀滅性的重創,剛剛受創不久的亞曆山大再次吐血,生命之火如燭光般微弱迷離。
蒼白的腦袋無力地靠在艾淪的懷裏,卻是說不出一個字。
“不要!”艾淪陷入一種深深的恐懼中。
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雖然受者是他,但是更痛的卻是艾淪。
亞曆山大伸出手去,想要摸一下艾淪的臉,但終究還是無力地垂下。
“不要。”艾淪低聲嗚咽,手忙腳亂地翻找隨身攜帶的針劑。
此時林中的漢斯正被恐懼籠罩,今天晚上,從天賜襲擊帳篷開始,雖說他們占盡先機,先是迫得天賜落慌逃遁,接著又占地利人數之便前後偷襲,然後又布下毒素將其困住,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並沒有占到絲毫便宜,蒲一交鋒,就被天賜那強大的武力擊退,安得烈手臂全廢,威廉更是生死不知,而林中隱隱傳來的哭聲更讓他明白亞曆山大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曾幾何時,無往不勝的他們落到了這種地步?
是對方太厲害,還是從一開始他們就是錯誤的!
如今林中就剩自己、保羅,還有艾淪,艾淪可以不論,保羅尚差自己一線,以這樣的武力還能夠阻擋他嗎?
漢斯心中有了一絲寒意,但是他也存著一種希望,隻要能在撐一會,周旋到第一縷陽光升起,那麼結果也許會變一下。
血紅的雙眼猶如野獸一般地盯向四周,看的漢斯一陣發麻.自追捕以來,雖說在天賜手裏一直折損了不少人手,也見識了不少暴力手段,可心底裏,大家都明白,這是一個極其狡詐、理智的家夥,一擊不中立即遠遁,當斷則斷,並不會有什麼變態或瘋狂的行為。
其手段、行為實在是讓他們開了眼界,黑道中竟也有如此人物,相比之下以前所知的那些喊打喊殺,走私毒品之類的實在是太小兒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