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夜空中突然響起了炸雷,然後再短短的幾分鍾內,陰雲密布,日月無光。原來在那根龍柱下麵,一輛重型卡車在奔弛中撞到了柱身上。
溫意、文泰來、韓複生刹那間自沉睡中驚醒,一看,天賜已經從窗口直接躍了出去,借著一些突起物,一下子就到了地麵。
現在應該是臨辰3、4點的時候,一些建築用重型卡車往往會借著夜間進出市內,如今正有一輛車趴在天賜的眼前,車頭的防撞橫杠牢牢地撞在了龍柱上,象一把刀一樣嵌了進去,柱身上的外麵包著的那些硫金黃銅則因撞擊破碎了一大塊,一條盤龍浮雕也被撞得失去了下半截身身子,就剩一對前爪,一個龍頭在那扶搖直上。在車頭與龍柱交接處,數道裂紋象蛛網一樣地張著,露出了幾根粗大的黃銅與鋼筋。發動機早已停下,可是還是有著一縷淡淡地煙霧彌漫開來。
一個兩眼通紅的,頭發上沾滿灰塵,穿著建築工服的大漢正在撥著手機大吼。
天賜看也不看地直接奪過他手中的手機,捏成粉碎,丟到一邊。
那大漢剛剛莫名其妙地遭了車禍,正在給公司領導打電話,看怎麼處理,不想卻來了這麼一個蠻人,不幫忙不說,還連他的手機也搶了過去,再一看,他那一千多塊買來的手機已經扭成了一一團破碎的塑料,心中頓時火氣,也沒有細想,直接就衝了過來。
天賜身子不動,回頭就是一瞪,一股凶悍的目光象一把出殼的鋼刀,就要開張利市。
“不可!”正在這時,那個大漢忽然覺著肩部被人一帶,身子‘滴溜溜’地原地打了個轉,拐了開去,在一看,一個神情健碩的老著正在他麵前和剛才搶他手機的那人一起站著,也不理他,細細地查看著撞的地方,不時還抬起頭來向四周掃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怎麼樣?”正在這時後麵又來兩個人,正是溫意和文泰來,剛才天賜直接躍出來後,韓複生也以非正常途徑下來了,快了他們一步。
溫意邊問,邊大步上前直接查看,然後衝著文泰來叫到:“取備好的糯米、石灰、鎮紙來。”
文泰來,頭也不回地轉身跑去。隻是,正在這時,不知從何處忽然飄來一張巴掌大的黃紙,翻滾著身子就要落到他們眼前。
“天賜,小心!”叫了一聲,閃身到了天賜跟前,抬手就是一掌,劈空的掌力一下就籠罩了身前三尺,若是換了平常,別說是紙,句是一塊飄落的布,也早被他一掌劈得粉碎,隻是現在,這黃紙猶如毫不受力一般,向邊上蕩了開去,又飄飄然地落下。
“師父,我來。”此時,天賜也看出了一點不對勁,如今,相對於他師傅,能力上已經不落於後,可在經驗上,終究是差了太多,在這樣一個夜晚,這樣一塊莫名其妙的黃紙麵前,更需要他師傅的經驗來把握大局。
“你小心,這是符鬼,60年前,我和你師祖遇到過一次,別讓它落到地麵,否則‘天,地,人’三才合一,就化形了。”說著,韓複生閃到了一邊,讓給了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