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有魚>之十六(1 / 2)

新年過得很平淡,一家三口,無花,無酒,倒是小貓又飽了一次口福,而且如今的它基本上都不避人了,我幹脆給它在旁邊的柴房裏做了個小窩,倒也睡得安祥。總覺得欠了它什麼似的,不做些什麼無法彌補。

外麵堆滿了雪,這是北方的特色,不到三、五月間是不會有絲毫的改變的。王姐姐又給我來信了,為此我在學校放假後又特地跑了幾趟,才從看校的大爺手裏拿了過來,信裏說《傳說》第一、二冊發行很成功,然後問我打算寫多少。

高興,錢是好事,可是我有麻煩,我要找感覺!以前一直以為談戀愛是一件麻煩的事,兩個人一男一女,從不認識到人識,從肉麻到無聊,想想總覺得臉皮厚。人哪,為什麼會在看到一個美女就象發qing的公牛一樣去獻殷勤?難道‘動物性’真的會壓倒‘社會性’,在那一刹那的瞬間,‘雄性激素’會讓人一下子蛻化到史前?現在看來,寫東西比談戀愛麻煩。

不管,俺要過年!

捏個雪團,砸一個不認識的過路人,然後在罵聲中落慌而逃,我就用這樣的方式來打發一些我不想思考的問題!

正在我來回跑的時候,趙元坤來了,老遠的,就看見他端了個盆子,拎了個籃子。

拜年?我和他應該還沒到這地步,難道他被我偶爾泄露的後世代精神糟粕給塗毒了,也開始知道討好上司?有前途,人才,觀念的轉變超越時代的腳步,絕對是領頭羊類的人才啊,潛力股。

“嘿嘿......”待他走近了,我玩著雪團,一臉傻笑,小臉上的一雙眼睛不住地向他打量,說不出是惡魔還是天使。

“這個,這個......”也許是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吱吱嗚嗚了半天,卻沒了說詞,讓我更感興趣,想看看這個原本不會說話的家夥會拿出什麼樣的言辭來。

最終他還是說話了:“那個,那個,今年雪特別大,有幾家的棚子都壓到了,俺家沒有,俺爸和叔伯們叫我來謝謝你......”

“哦,”原來是這個,沒意思,隻是我還是有點驚訝,大風變成了大雪,難道曆史終究還是有點不一樣了嗎,還是刮風的日子還沒到?這樣一想,我也沒心思繼續逗他了,接過他拎得那籃子韭菜,還有一盆千層餅,隨手瓣了一小塊,脆而且香。北方人吃麵食,幾千年下來,也有了一些獨特的食物,象空心麵,千層餅,揪麵,拉麵,還有刀削麵,等等,將藝術與食物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都是絕技。

“你家在後麵吧?”看了看他,我下意識地問了一句,“有果園嗎?”

“有,杏樹,海棠,棗子,還有梨樹。”聽到我問這個,趙元坤忽然硬氣了,說話變得很幹脆,滿臉自豪與向往,估計這個可能也是他家的一個支柱收入。

“那你知道附近村子這些果子多嗎?”我這麼問是有目的的,去年在看到學校圍牆邊的那一圈沙棗的時候,我就為這些東西感到可惜,寧夏地處黃河中遊,土地肥沃,帶堿性,極適合瓜果類的生長,南方幾十斤一個的西瓜,到這兒最大能夠長到近百斤,不是吹牛,我曾經親眼看到一個接近一米長的瓜,當然可能品種有點特別,但這也得土地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