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矜豹一隻爪子按住肩膀的金文社,眼見血盆大口對著自己撲麵而來,渾身已經酸軟沒有力氣避讓,隻忍著左肩撕心疼痛,盡力將身體往下縮了縮,腦袋向一側偏了偏。
這時,□□刺進的黑藤葉毒汁在矜豹體內發作,肌肉神經麻木的矜豹不能調轉牙齒攻擊角度,血盆大口撲在了金文社腦袋偏避前位置,鋒利的牙齒一下紮在了枯樹木上,而金文社全身被矜豹龐大的身軀壓住,隻露出幾根手指。
“社!社!”文濱跟文奮等人已經趕到枯樹下,團團用武器圍住僵硬不能動的矜豹,雖然矜豹的身體沒有動靜,狩獵隊的隊員懼於矜豹的厲害,一時之間不敢大意接近。
“濱...矜豹...中了黑藤葉的毒汁...,快,殺...殺了它,從...眼睛那...。”金文社被矜豹壓得奄奄一息,隻感覺體內能量仿佛被抽空,身體裏外都在酸疼,兩眼視線模糊,腦袋昏沉缺氧。
文濱一聽矜豹已經中了黑藤葉毒汁,顧不得解救金文社,扔下自己手中大刀,撿起地上金文社投擲掉落的匕首,對著矜豹的眼睛直刺。匕首有靈力,可以刺進矜豹已經被藥性沾染的眼睛部位。
黑藤葉汁毒性發作快,沾染藤汁多了會致肌肉神經麻痹過度,使得心髒停止跳動。不過中毒不深不會有生命危險,普通人隻要醫治及時,四、五個小時就能恢複。矜豹是靈獸,身體重量是普通人的五六倍,金文社用□□刺進矜豹體內的毒汁不多,僅能麻痹矜豹幾分鍾時間,在這幾分鍾時間裏,如果不結果矜豹性命,等矜豹恢複戰鬥力,金文社和狩獵隊的隊員都是死路一條。
匕首深深刺進矜豹眼部,疼痛讓矜豹全身一陣戰栗,尾巴上鋼針一樣的毛發根根炸開,隻苦於黑藤葉的藥性麻痹,矜豹無法指揮尾巴擺動攻擊。
見文濱用匕首刺矜豹眼睛,文奮也用自己的長劍去刺矜豹另一側,文奮的長劍是斐長老剛分發的,也帶了微薄靈力。運力破了靈力防護,刺進矜豹眼部,文奮使出全力,將長劍深深刺入。
匕首和長劍鋒利部位全部沒入矜豹腦部,沒入後,文濱和文奮還不罷休,持續用力搗動,其他狩獵隊員見狀,各自拿著武器對著矜豹猛砍,不過矜豹全身堅硬,狩獵隊員的砍殺傷不到矜豹半分。
矜豹的腦袋組織幾乎被從兩眼刺入的匕首和長劍搗碎,劇烈的疼痛讓矜豹的身體在抽搐著,四爪在泥地上劃出道道痕跡,嵌在枯樹上的牙齒連根沒入。
眼見矜豹的神經性抽搐越來越弱,矜豹不可能再活命,文濱的匕首才停止搗鼓,招呼文奮和狩獵隊員住手,一起用力將矜豹翻身,解救壓在矜豹腹部下的金文社。千斤左右重的矜豹被狩獵隊員齊心合力翻開,露出沒有動靜的金文社。
“社?”文濱焦急地用手指試了試金文社的鼻端,發覺他的鼻端有著微弱的呼吸。
作為央巫的兒子,文濱懂得藥草的藥性。找到金文社掉落在半路的背囊,翻到幾棵靈草,搗碎了讓金文社吞下。
見吞下靈草的靈草的金文社臉上灰敗顏色稍微回轉,呼吸增強了一些,文濱、文奮和狩獵隊員提著的心才微微放下。
枯木樹下有莽窩,不安全,這總有矜豹出現的山林也不是安全之地,狩獵隊隊員抬著金文社和矜豹、獵貨急速返程。
金文社再次被狩獵隊員從碧峰山火速抬回部族。
“好了!好了!社醒來了!”見金文社睜開眼睛,大嘴巴文固又是第一個嚷嚷。
“社,現在感覺怎麼樣?”央巫的聲音聽起來更加沙啞,臉上神色分外憔悴。
“央姨,我的經脈好像受傷了。”金文社覺得喉嚨比較幹燥,全身都有疼痛,除了左肩是外傷引起,其他疼痛都發自體內,是經脈在隱隱作疼。
“這沒事,經脈會疼是你運力過度的緣故,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央巫站起身準備離開,她已經在金文社的石床前守了一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