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記著,現在你欠我兩次。”
看著離墨白的樣子,琴樂有一種錯覺,自己仿佛誤上了賊船。
她是不是被坑了?
突然她雙手抱胸,“國師大人,我還小,你不要對我有非分之想,我不喜歡老男人。”她防備地看著他。
“豆芽菜。”
這讓琴樂再次印證了一個真理,千萬不要同國師大人開玩笑!
國師大人的口,不留情!
“我從不幫無用之人,一個月,回琴府去,不求你打贏對方,但是你必須從琴府的庫房內替我取一樣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
“聽聞琴府中有一件至寶,一直被供奉在庫房之中,它被放在一個紫檀木的匣子中,帶來,給我。”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琴樂蹙著眉,其實從離墨白沒有將她丟出國師殿,她就大概明白,他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雖然偷東西是她的拿手好戲,但這一出皇宮,她鐵定會被承襄王府和琴府的人同時抓起來吧?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當然你可以直接走出去。”離墨白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好,我替你取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希望你別食言。”
賭,她蕭筱從不差賭運。
隻是心中對離墨白又劃了一個大叉叉,差評!
離墨白看著眼前就差把嘴撅起的琴樂,微微地露出了一抹輕笑,“拿著這個腰牌去。”
看著憑空出現的白玉腰牌,腰牌之上刻著雲紋,異常的別致,自然造價不菲,神偷的本質盡顯。
“冥翊,陪著她一同回去。”
“遵命。”
暗處一人走了出來,琴樂心中大驚,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任何的驚駭之色,如此的無聲無息,這離墨白又該到了什麼地步?
如果他們要殺了她,簡直易如反掌。
她定了定心神說了聲,“有勞了。”
如今她是有求於人,況且這些教養她還是有的,看著手中的這枚白玉腰牌,這不但是保她的令牌,更是她暢通無阻的通行令。
琴樂帶著冥翊轉身離開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離墨白那張冰山似的臉一瞬間變得柔和,那是看久別重逢的愛人時才有的神情。
琴兒,這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再有傷害你的機會。
然而這句話他隻能說給他自己聽。
離墨白轉身走回國師殿中,身後的大門也因此緊閉而起,隔絕的是他自己的心。
又或許他的心早就給了他的琴兒——琴樂。
“冥翊,你走前麵。”琴樂突然停下了腳步,“我不認識路。”
原主幾乎沒有出過家門,讓她找到這承襄王府她還好辦,但是若是找琴府那就難上加難了。
冥翊沒有說話,冷著一張臉,琴樂還在心中低咒了一番——果然是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人。
她細細想過離墨白的兩個要求,她不會相信像離墨白這樣的人會有什麼缺的東西。
就像她同樣要弄明白,慕容千辰娶她這個廢物究竟是為了什麼。
何況還是一個沒權沒勢沒錢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