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秋燕極其的彪悍,聽到這句話,猛然衝了過去,揚起手掌照著那小白臉就是一耳光扇了過去,這巴掌打得既狠又急,可那小白臉顯然也不是吃素的,動手的速度絲毫不次於洪秋燕,一把就將她的手腕給握住了,手指抓住的地方正是洪秋燕的右手脈門,又準又狠,別看他一副文文弱弱的書生樣子,可是出手毫不含糊,手掌力量極大,捏得洪秋燕半身酥麻,在第一次交鋒上洪秋燕顯然吃了暗虧。
洪秋燕的左手卻瞬間掠過小白臉的腰部,左手間暗藏的鋒利刀片悄聲無息地從小白臉腰間掠過,刀鋒割斷了對方的皮帶。
小白臉感到肚皮上微微一涼,臉變得更加白了,隨後就感覺到自己的褲帶一鬆,整條褲子一下就落到了地板上。露出兩條蒼白幹瘦的大腿,看起來就像是得了營養不良,圍在周圍看熱鬧的眾人齊聲驚呼,最誇張的要數韓穎和謝彩玲兩個女孩子,她們離得最近,看到那小白臉突然褲子就掉了,嚇得趕緊捂上眼睛尖叫起來。
這邊的動靜把乘警給招來了,乘警威嚴地看著他們道:“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
洪秋燕指著那男子道:“他耍流氓!總是盯著我胸脯看!還脫褲子……”
那白臉男子尷尬異常,花內褲都露出來了,趕緊把褲子給拎起來,宛如豺狼般怨毒的眼光怒視洪秋燕,在和她的交手之中,自己明顯落在了下風。
洪秋燕心裏得意到了極點,可是臉上卻做出異常委屈的表情:“警察同誌,這人是個流氓,竟然當著我們三個女生的麵脫褲子,做出下流不堪的猥褻行為。”一旁韓穎和謝彩鈴卻明顯有些不情願,什麼時候洪秋豔也和他們一樣成為小女生了?看不出還挺會裝嫩。
乘警當然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怒視小白臉道:“你把褲子給我提上,跟我來一趟。”
小白臉道:“乘警同誌,我褲子不小心掉了,我真的啥都沒幹啊!”
洪秋燕一把將身邊的蘇樂給拉了起來:“他能證明!”
蘇樂真沒看清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到現在都沒搞明白那小白臉的褲子怎麼就莫名奇妙的掉了。
蘇樂還沒說什麼,一旁的農民大叔啐了一口道:“俺來證明,這狗日的就是個流氓,一上車眼睛就到處亂瞄,不但看女人,他還盯住俺看個不停,看得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看人家還不算,居然還脫褲子。”
小白臉殺了這農民的心都有了,這貌似忠厚的農民落井下石的時候居然毫不含糊。
最危險的時候,就是最安全的時候,一串紅的名頭絕不是白來的,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小白臉身上的時候,洪秋燕一伸手,搭在蘇樂抱著的書包之上,手掌看似毫不著力,隻要輕輕向下一滑,就能將蘇樂的書包劃開。
就在洪秋燕準備動手的時候,那中年農民大叔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大聲道:“剛才俺都看到了,這小白臉就是那麼抓著這閨女的手脖子的!”
洪秋燕微微一怔,隻感覺到手腕被捏得骨骸欲裂,此時洪秋燕方才知道,一直坐在蘇樂身邊鼾聲如雷的這個農民竟然是位深藏不露的主兒。
洪秋燕強忍疼痛,當著乘警的麵她也不敢將此事穿幫,強顏歡笑道:“可不是嘛,這位大叔真是好人!現在敢說真話的人可不多了……”對方的手又是稍稍加了點力量,洪秋豔疼得差點沒叫出來。
中年農民也沒有繼續為難洪秋燕的意思,放開她的手腕,拍了拍蘇樂的肩膀道:“小兄弟別站著了,坐下!”
乘警押著小白臉走了。
洪秋燕狠狠瞪了中年農民一眼,中年農民隻當沒有看見,打了個哈欠,從隨身的塑料袋中摸出了兩根黃瓜,其中一根遞給蘇樂:“小兄弟,你吃不吃?”
蘇樂笑道:“大叔,我不吃水果。”
中年農民張開嘴喀嚓一口就將黃瓜咬掉了一截,狠勁兒絲毫不次於洪秋燕咬香蕉的勢頭。他指了指蘇樂的書包笑道:“你這裏麵什麼寶貝,時時刻刻都抱著?”
蘇樂笑道:“習慣了,隨身帶了十幾年,抱著書包覺得踏實。”
中年農民道:“你抱得這麼緊,別人一定以為裏麵有寶貝,小心別被偷兒給盯上了。”
對麵的韓穎道:“能盯上他的肯定是個笨賊,哪個小偷會傻到偷我們這些窮學生啊!”
洪秋燕發現韓穎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看著自己,心中不由得微微一怔,這小姑娘目光不善啊!難道自己的目的已經被她看破?洪秋燕開始意識到今天的這次任務並沒有想象中簡單,這個小子的書包裏究竟藏著什麼寶貝,居然讓空空門不惜破壞規矩踩過界來,一旁的中年農民不知目的何在?他究竟是為了保護蘇樂,還是和自己抱著相同的目的?還有對麵的這兩個小姑娘,看似天真爛漫,毫無機心,可是剛才那小丫頭的眼光明顯不善,洪秋燕的心情開始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