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著胸口,安娜順勢將自己整個兒倚到了男人懷裏,露出一副弱不禁風、隨時隨地都會暈倒的楚楚可憐的模樣,何菊華和安母都緊張的站了起來。
“謹之,抱小安回房吧!臉色這麼難看,可不能再待在這裏了!”
何菊華話裏有音的,明顯就是在指責寧敏故意刺激人家。
寧敏在邊上冷眼旁觀的瞅著,佟庭烽二話沒說,當著她的麵,就把安娜抱了起來,往外而去。她看到那個女人臨離開時轉過頭,眼神有得意之色閃過。
哼,有什麼好稀罕的!
花心蘿卜一個罷了!
寧敏嗤之一笑,根本就沒理她,轉頭親起兒子起來:“要不要來點鮮榨果汁?”
“要!”
“屁,放了沒?”
小家夥臉蛋一紅,點頭:“嗯!剛剛放過。又響又臭。有點丟人!”
寧敏笑了一個,這孩子還害羞呢:
“等著,媽媽給你弄!”
“謝謝媽媽!”
病床邊上,何菊華和佟蕾越看到他們母子倆個相處的如此和睦,越看越刺目。
趁著寧敏去洗水果,佟蕾跟了過去,砰的把洗手間房合上,壓著聲音又吼了一聲:“韓婧,你不是要和哥哥離婚嗎?現在你是什麼意思?又是討好我侄兒,又是存心刺激安娜姐的,你又想鬧什麼夭蛾子!”
水嘩啦啦流著,寧敏很仔細的洗著,一臉的平靜的回答道:
“第一,老爺子不讓離婚,這事你知道;第二,你侄子是我兒子,我不是討好,而是在做一個母親的責任;第三,太太遇上小叁,不吵不鬧,那都得感謝我這幾年養成的好的子,親你哥哥,那是我作為妻子的最起碼的權利,你管不著;第四,你哥打算跟我給你侄兒再生一個侄女,要是不親熱,哪能生得出孩子,你說是不是;第五,你哥都已幫我把那些被人栽贓的罪名都給洗白,所以,麻煩你別拿那些事來攻擊我,其實,攻擊我,那就等於攻擊你哥的智商……兩百的人,辦事肯定是靠譜的,查出來的真相肯定就是真相,作為妹妹,就得全力支持哥哥的這一真相,而不是背後插一刀,給你哥丟臉……”
佟蕾臉色鐵青:“無語……”
她是氣的滿肚子冒火,可偏偏被擠兌的說不出話,這女人,嘴巴怎變的刀子似的,又快又利,實在難對付。
心髒科貴賓病房內。
佟庭烽將安娜放上床,她沒鬆手,於是他挑眉。她撇嘴,用袖子替他擦了擦臉孔,咬著唇:“我不喜歡她親你!”
“她是我太太,還有,小麒也在。”
原來他是因為他兒子,才沒有嗬斥那個女人的親近,她鬆了一口氣,收回手,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去洗洗臉吧!”
佟庭烽轉身進了洗手間,對著鏡子瞅了一眼被親過的地方,眼神深深一閃。
出來時,安夫人在削蘋果,抬頭瞄了他一眼,停下了手上削的動作,認真的說道:
“小佟啊,你和小安都這麼多年了,之前,小安是心髒不好,也不知能活多久。她自己也不敢奢望能嫁給你,你呢,也因為你爺爺,又另娶了,我們沒話說。但阿姨看的清楚,這些年,你對小安是真心的,也真沒把韓婧放心上,這種名存實亡的夫妻關係,說真的,還真不應該再維持下去了。拆人姻緣是不道德的,但這種婚姻,沒有遠遠比保留好。
“你也看到了,小麒和小安相處的也挺好。如果將來有機會,他們之間處起來也比較容易。
“所以啊,我得提一提了,這一次,在給小安動心髒手術之前,你是不是該給小安一個承諾了?你是知道的,這種手術,風險的很大,進去出不來的人大有人在。作男人,你應該安安她的心。
“你是知道的,我們家小安是個本份人,都已經是你的人這麼多年了,沒名沒份的,說真的,實在也太委屈她。
“像今天這種事,不光小安見了難受,就連我瞧著也很覺難堪。韓婧這是故意向小安示威……
“我和你媽提過這事。她說一切由你說了算。你且說說吧,打算怎樣辦?”
佟庭烽靜靜的聽著,看到安娜衝他露出了期待之色,自是盼他給個說法的。
“阿姨你放心,等安安出院以後,我會給她一個交待的……”
這話有些籠統,但是,安母知道佟庭烽這個人不是一個喜歡說好話的人,這總歸是一句承諾,她衝女兒擠了擠眉,將蘋果削成片放入水晶杯後遞到了佟庭烽手上,那意思擺明白是要讓他喂女兒吃。然後,識趣的離開。
“要不要吃蘋果?”
佟庭烽坐到病床上後問。
安娜搖頭,很突然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迅速的來到門口把門給反鎖了,然後一臉不安的來到他麵前,緩緩的解開了身上的扣子,脫掉了外套。
他的眉微微蹙了起來:“你幹什麼?”
“烽,我想做你的女人!”
她鼓起勇氣要求道。
說來誰信,她和他交往了足足十年,可至今,她依舊保持著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身。所有人都知道她安娜是佟大少的女人,可事實上呢……他從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