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該為你們拍手點讚,終於很徹底的為你們一演多年的戲,落下了帷幕……恭喜。”
佟庭烽的笑,是冰凍的,能冷到人的心裏。
安德夫妻心驚膽顫到了極點:這個,他們自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實在讓人感覺無比的恐懼而且害怕……他們以為他們做的滴水不漏,可誰曾想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撒網,而後,他在邊上冷眼旁觀,看他們在演著自以為高明的戲,最後,在他們以為勝利在望的時候,收網。
原來在他麵前,他們隻是跳梁的小醜。
安德和周惠無語,麵色慘淡,此刻,他們被深深震撼,都沒辦法為自己自圓其說。
“安德,周惠,你們……你們把韓婧生的孩子弄哪去了?”
再也忍耐不住的崔讚跳了過去,若一陣風掠過,上去一把揪住周惠的衣襟,吼了一句。
安德皺眉,連忙救妻,急叫了一句:
“放開我太太……”
他去掰崔讚的手。
那小子哪肯放,回頭一拳,砰的一下擊向安德,落在他臉上,將其打開三步遠,而後,轉身揪著周惠的衣襟,將其按在椅子上,死死的扣著,眼睛裏飛著火星子,掄著拳頭在半空,一副想吃人的樣子。
“說,孩子呢?韓婧的孩子呢?”
“不知道!”
周惠顫著聲音,牙齒直打架: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什麼叫你不知道?佟麒是你抱來的,韓婧的兒子是你帶走的。你居然說你不知道……”
崔讚吼著,牙磨的格格作響。
眼前的臉孔,凶神惡煞,當頭的拳頭,捏的那是青筋根根橫起,周惠很困難的咽著口水:
“真不知道。我隻負責換孩子。孩子是哪來的,又被抱去了哪裏,我一無所知。我也是到今天才知道佟麒居然是庭烽親生兒子這個事情的。這話,絕對真心。沒半字虛言。”
她幾乎要舉雙手發誓了。
當初做這件事時,她就知道會惹下天大的禍端。可五年多都過去了,一直相安無事,她以為這事就這麼平息了。誰能想……
佟庭烽看著這情況,上去,但並不阻止崔讚,隻站在邊上淡淡的問:
“跟你接頭抱走孩子的那個人是誰?”
周惠無助的看向這個平常對她恭恭敬敬的孩子,感受到了一種通體的彷徨,連忙道:
“叫張肆,一年前出境旅遊時聽說死了在國外。”
“那你們有沒有那個是日本商人的下落?”
“聽說年前大量吞食大麻。死了。”
崔讚和佟庭烽不由得對視了一眼,有了一個肯定的一致的認知:這是有計劃的殺人滅活動。
“放開她吧!在這盤棋裏,她隻是微不足道一個棋子。殺了她都沒有用。”
佟庭烽想了想後說。
崔讚緩緩就鬆開了手,注視著他,語氣帶著狠勁兒:
“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嗎?沒有這麼容易的事……”
他的兒子,怎麼可以就這麼平白無故沒有了。
“對啊,是誰生的佟麒,這事,難道你不想查明白了嗎?”
喬琛輕輕的問,時隔六年,他才發現,對於這個昔日的知己,了解的實在太少太少……
“他們不可能知道。你們沒發覺嗎?知道太多的那幾個已經都死了……他們至今還好好活著,這表示什麼,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