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敏頭皮有點發麻,笑容也變的不自然,忙抽回手,擦幹後,摸了摸那個位置,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被我不小心弄丟了。”
她沒說是被霍啟航給扔掉的。
此刻,她的表情,極局促,這麼重要的東西沒了,被罵,那似乎也理所應當,可是,她不太想看他板臉孔。怎麼辦?
佟庭烽看到她這模樣,心頭的那股子不快就煙消雲散了。這個人這麼細心,怎麼可能會弄丟,怕是遭了霍啟航的毒手了。
他沒有生氣,而是一笑,將她牽回客廳,坐下後,說:“弄丟了就算了,也不值錢。”
“可我挺喜歡!”
語氣有點遺憾。那麼有紀念意義的東西。
“以後有機會再給你親手做一個。對了,你現在回來了,那邊的事,都處理的怎麼樣了?晚晚怎麼沒跟過來?”
佟庭烽轉移了話題,心下決定,得空,讓珠寶行的人過來一趟,一起挑一對結婚戒指。
“處理好了……就是晚晚的撫養權問題,可能有點麻煩……”
她靠著他,想到這事,她的眉,就有點蹙起。
佟庭烽用指腹撫平她的眉心,可以想像,霍家人會拿晚晚的撫養權做文章。霍家人有霍家人的驕傲。但也有他們自身的弱點:
“想要撫養權並不難……這件交給我辦……不過,在之前,我們得先把婚禮辦了。爺爺剛剛還在電話裏嘮叨,說得抽空到你家走走,拜見一下嶽父嶽母,商討一下婚禮細節問題。還有,你覺得要給多少禮金,直接跟我說。我想給你一個體體麵麵的婚禮。以後絕不讓你受了委屈。”
她一聽,馬上坐正,神情認真,心下清楚,撫養權一事是很難的,就算爭取到了,把晚晚帶進佟家,以後難免會遇上一些麻煩,便問:
“謹之,我帶她嫁你,會不會很給你造成困擾?天下這麼多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你不選,卻選了一個殘花敗柳,還帶著一個拖油瓶,這事要是傳開,得有多少人笑你……唔……”
佟庭烽有點不快,吻住她,咬著不放,直到她嬌喘迭迭,才說:
“少拿那些字眼來往自己身上套。”
這吻,帶著懲罰的。咬得她有點疼。唇上發燙。
她撫了撫,瞪他一眼:
“我還沒使全力!”
“謹之,要不,我們別舉行婚禮了。就這樣過下去得了……那樣太麻煩了……”
遭來一記白眼:
“就算嶽父嶽母答應,我爺爺也不答應。”
她想著,隻想一想到未來的婚禮頭皮就麻,抓著他的手襟,叮囑:
“一切從簡,別鬧得太大。”
“這事,你不用操心,到時安安穩穩當個新娘子就成了。”
他低頭,看著偎在胸口的女人,乖乖巧巧的樣子,下了一個決心:“今天是元宵節,媽這邊有正事要辦,要不,明天我們北上,正式提親。”
“待會兒就打電話過去。省得你爸媽擔心。不,現在就打。號碼多少……”
他催著她打電話,去把無線座機給取了過來。
寧敏打了,是母親接的電話。因為是陌生電話,母親詢問了一下,在知道是她時,急問怎麼樣。
她抿嘴,眉眼之上全是幸福的微笑,說:“安啦,我們和好了。媽,您放心,我們明天回來……”
母親聽了直道:那就好那就好。